过后,遣了方才的紫衣侍女前去送客,白衣少女回身绕回后院,扬手伸了个懒腰,眉宇间竟是染上了些许调皮之色。大喇喇一把推了后院一间配房的门,瞬时一缕暖香拂面,偏头一望,却见那屋里的人竟已靠了一张软榻,悄悄睡了去。
第二,天青楼做事,无需旁人共同,不受外人调派,毫不容插手;
而这福安国,乃中三国中边境最小,却也国如其名,鱼米之乡,最是充足。
堂下贵妇美目轻转:“哦?没想到这名喻七国的天下第一谍报构造天青楼,楼主竟是这么一名年青女子。”
第三,天青楼结案,先收钱后交货,谍报一经脱手,毫不容质疑。
门外静候多时,贵妇眉宇间早已出现不耐,冷冷开口:“为何还不能入?你肯定便是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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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欲递上银票,却被白衣女子淡笑禁止:“且慢,接活之前,还要先同皇后通一通我天青楼的端方才行。”白衣女子眉梢轻扬:
大泱七国,东离西梁南疆北丰,中有三国,中山福安连禹,三国为求制衡,盟约多年。
白衣女子闻言微一勾唇,像是早知来人定会有此疑虑:“鄙人便是这天青楼楼主。”
那朱门前的贵妇,一袭白衣无纹无饰,这番清简打扮是为隐人耳目,细看,倒是一身上好衣料配上周身的尊荣气质,断非浅显权贵可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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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安澄湖边,看似浅显的一处大宅,内里倒是如此风致讲求。放眼望去,堂内,不管家具安排均是七国属一的珍品,想必这大宅的仆人定是身份不俗,且极致繁华风雅。
天肃七年四月初七,东离贵妃白氏自缢冷宫。上念其贤淑温婉,谥号端贤,宣其病逝,以贵妃之仪厚葬。宫中动静传出,白相痛失爱女突发恶疾,于同日卧病不起,上遣太医多次入相府诊治,均未有转机。
又是一个明丽春日,大泱中三国之一福安,一隅波光粼粼湖泊,一间古朴幽深大宅,朱门之前,一轻纱覆面贵妇,静候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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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对上那双明灭着切磋之意的美目,白衣女子倒是不恼,反倒是轻笑开来,一笑便是更加风致惑人:“人间万物变幻莫测,这世上又有何事是不成能的?想来,福安皇后若能亲临我天青楼,那我这楼主,又为何不能是个年青女子?”
待到国丧之事传至西北寒地,已是五日以后。届时护国将军一行已行至东离北域境内,萧将军展信以后沉默很久,暗自测度贵妃之死背后把持之人,并心念现在情势大变,那多年隐于西北行宫之人又将作何应对。忽念及京中滞留季子,方觉先前行事粗心,倒是悔已不及。
“天青楼脱手的谍报,均是钱货两清。结案以后不再复查,对谍报不满也概不退款,这便是天青楼一向以来接活的端方――皇后,可要再衡量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