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荣王爷斥骂一句,随后便令人将那两个肉粽子带了过来。屏退主子后,指着那二人问道,“这两张脸,你该熟谙吧?”也不消等对方承认,接着便怒喝道,“你好大的胆量!背主行事已然算是重罪,竟然还敢行此买放死囚,使其反叛的行动?你够死上十回八回的了!”遂将桩桩件件,事情如何,相干何人一一指出。
那厮见他不再质疑,伸手取回金牌揣入怀中,又一次令人想扼其喉地开了口:“王爷如果验看清楚了,请马上领旨进宫!”
那管家跪地回道:“主子惶恐,实在不知王爷此话从何而起。”
下了两级台阶,又声色微恼地朝主子抱怨道,“离了本王的眼皮子,行事更要细心些。看好了狗,别挑着本王不在的时候听任到处乱窜!牲口东西,撒起野来专刨花木。这园子里头,本王真正在乎的也就那几株最宝贵可贵的爱物,被伤了根可就完整完了。早就交代过你们了,人有门,狗有洞,别人狗不分的混走一气!便是门洞闭合也要偶然候,最多放个把时候,到点了,该关的关,该堵的堵......”
荣王爷实在难以置信,一把拾起金牌前后翻看。然后,最后一丝幸运幻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反应。金牌的确是御赐之物。式样、图案、乃至是大小和重量,都属规制中的传谕令牌。大内字样,殿中督造。
那管家却涓滴不见慌乱,不疾不徐地上前两步,将金牌置于案上,放到了荣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再一次重申那万分颠覆常理,打击民气的话:“主子的确是奉旨行事。圣上金牌在此,请王爷验看。王爷检察清楚后,还请随主子宫里走一趟。”
荣王爷点点头,朝多宝格后的隔间指了指,对池固伦道:“你既不是那等愚鲁之人,此事便不消躲避了,且在一旁看着,只不要出声插嘴便是。”又朝外叮咛道,“去给本王将管家请了来!”
荣王爷本觉得那管家定然会狡赖一番,乃至会有狗急跳墙之举,已筹办表示暗处的池固伦脱手拿人,捆了人堵了嘴再法办。谁知,那管家一见事情悉数暴光,竟然一口便认下了。接着,从怀内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平静非常道:“主子奉旨办事。圣上有旨,王爷如若已然晓得此事,烦请进宫面圣!”直把一明一暗的两父子震得呆若木鸡。
“卸了枢纽,捆了绳索,关在隔壁屋子里了。”
荣王爷这才缓了缓神,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遂感沉重地起了身,同那管家朝书房外走去。行到门口,止步对等待在外的主子叮咛道:“本王要出去一趟,书房临时不必清算,免得一时用物不好找。”
荣王爷如何也没推测会有这么一出,顿时心中又恼又羞,又惊又气,直瞪着那主子打扮的人和晃眼的金牌气味不匀,心肺翻滚。本身的管家,实际上竟然是天子的一条狗?这跃然纸上的桩桩件件,关碍朝廷承平、社稷安定,不符礼法纲常,有违律法的各种,竟然是这喽啰在奉旨行事?
此语一出,池固伦心中完整松了口气,立时便离了椅子,站起家来。
罪过顺次列举后,又冷嗤道:“现在,你可另有甚么好说的?”
“谢父王教诲,儿子明白的。”池固伦应着,便移步上前,自怀中摸出那张纸,悄悄压在了荣王爷手中的字帖开页处。然后又就着他的耳畔低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