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爷本觉得那管家定然会狡赖一番,乃至会有狗急跳墙之举,已筹办表示暗处的池固伦脱手拿人,捆了人堵了嘴再法办。谁知,那管家一见事情悉数暴光,竟然一口便认下了。接着,从怀内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平静非常道:“主子奉旨办事。圣上有旨,王爷如若已然晓得此事,烦请进宫面圣!”直把一明一暗的两父子震得呆若木鸡。
荣王爷实在难以置信,一把拾起金牌前后翻看。然后,最后一丝幸运幻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反应。金牌的确是御赐之物。式样、图案、乃至是大小和重量,都属规制中的传谕令牌。大内字样,殿中督造。
此语一出,池固伦心中完整松了口气,立时便离了椅子,站起家来。
碍于事情严峻,荣王爷见了管家便不再华侈时候兜圈子,直接鞠问道:“许管家,你可曾背着本王做过甚么违法乱纪的活动未曾?”
荣王爷这才缓了缓神,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遂感沉重地起了身,同那管家朝书房外走去。行到门口,止步对等待在外的主子叮咛道:“本王要出去一趟,书房临时不必清算,免得一时用物不好找。”
下了两级台阶,又声色微恼地朝主子抱怨道,“离了本王的眼皮子,行事更要细心些。看好了狗,别挑着本王不在的时候听任到处乱窜!牲口东西,撒起野来专刨花木。这园子里头,本王真正在乎的也就那几株最宝贵可贵的爱物,被伤了根可就完整完了。早就交代过你们了,人有门,狗有洞,别人狗不分的混走一气!便是门洞闭合也要偶然候,最多放个把时候,到点了,该关的关,该堵的堵......”
未几时,管家便应召而来,池固伦遂悄悄隐入暗处。
听着父亲絮干脆叨的声音渐行渐远,池固伦从多宝格后渐渐移身出来。一贯超脱萧洒的世子爷,此时面色发白,手脚僵冷。想要追出门去,却又不敢违逆父亲的意义。咬咬牙,回身去摸墙上的暗格。
池固伦心中几次衡量,到底还是忍不住再踌躇着摸索问了一句:“那,父王并不会成心去针对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