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君将新摘的药放在长柜上,又从药屉中取出十多样零散存放的草药,顺挨次排开,称好克重,按各自所需的伎俩将其措置好后,先将两三种片好的药材投入汤锅中,加水渐渐熬制,等水快干时,又插手数种,如此循环来去,比及最后一种药材插手后,这一锅药已变成了浓稠的黑浆水。容青君左手持铜棒匀速搅拌着,右掌一翻,一株形似梨花的草药呈现在他手中,青绿色的枝叶上开了十来朵小小的洁白的花,花心呈嫩黄色。
出行所需的衣食等物和其他琐事就由风抒难着人措置,到了蒲月初八,马车载着两人驶出了永望山庄,随行的有杨锐、乌雷及别的几名侍从。
容青君点点头,此事便说定了。
风抒难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将玉瓶放入了最左边色彩较深的两排药屉里的此中一个,这一边放的满满的都是他这几年陆连续续炼制的各种药物。有一段时候他特别沉迷于找人试药,永望山庄里上高低下人等都成为过他的小白鼠,连风抒难也不能幸免于难,整整几个月每天不重样地被他灌下了各种奇奇特怪的药,近间隔察看药效环境,吓得永望山庄除了风抒难以外的人都对他望而生畏,几近到了闻风而逃的境地。
“为甚么?”
他们在都城外的十里长亭处与白家汇合,风抒难下车与白扬叙话,容青君待在马车里没动,捧着一本医书看。
比及风抒难回到车里,看到的就是容青君直直地望着他,那本医书歪在了一边,脸上神采看不出喜怒,但风抒难就是能从他深如湖水一样的眼神里读出不一样的情感。
等这统统措置完,时候已近中午。
容青君在悦木居的药房里查抄着他的草药,没有参与他们的扳谈。
他倾身向前与容青君额头相抵,一手摸摸他的后脑,道:“青君,我承诺过你,比及了清河,给纪老拜过寿,我们就与白家告别,今后就只要我们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