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容青君在晒太阳的时候,小院里来了一群大夫。

乌雷惊得睁大了眼。

当然,这些传言容青君都是听乌雷转述。他本身未曾与人来往,乌雷却相反,几天下来已将里里外外混了个熟。

接下来两天又陆连续续来了几个媒婆,挑走了剩下的孩子,只要容青君和阿谁少年景了滞销货,没人敢接办。

容青君刚好被没站稳的女孩扑倒在地,那少年手中的药也没拿好落到了地上,包装散开。容青君学着老大夫的姿式,顺势将手搭上了女孩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屋子的门被大力踹开,一个带刀的官兵站在门口,看到容青君和少年,向身后喊了一句:“这儿有两个孩子。”听到喊声又过来一个兵,两人一人一个,把容青君和少年扛上肩头搬了出去。

药被两人忘记,最后被容青君捡起。

“他是个傻子,不会说话。”乌雷抢先作了答。

容青君和乌雷便被分到了这大宅里的一处偏僻小院。期间,他听到最多的,是关于目前饶阳城实际常事者,那位钦差大人的传说。传闻他出身显赫,是当今长公主独一的儿子,天子的亲外甥,他资质聪慧才气出众,十二岁任御前行走,深受天子信重,十五岁钦封涪陵郡王,风头无两。现在十六岁的他领了钦差职,奔赴饶阳,达到的三天内便以不凡的魄力凌厉的手腕措置了一干赃官贪吏,又敏捷推行了一系列行动振灾安民。只看善安堂里,大家都对他戴德戴德视如神明,便可知民气所向。

“我叫……容青君。”

“你别说,知府老爷已经被下到大牢了。”

“本来你会说话啊?”手掌重重拍上容青君的肩头,乌雷问:“那你多大了?你爹娘呢?你被抓了他们没找你?”

“我特地到府衙前转了一圈。”大汉接着说:“我看那钦差老爷是要动真格的了。我塞了好几块碎银子给衙役,传闻知府老爷抗灾不力给关起来了,现在府衙内都是都城来的大老爷们在管事。”

容青君又不说话了,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回视着他。

少年大惊,苍茫的视野一转,对上了容青君波澜不惊的眼。

善安堂位于饶阳城城西,灾害产生后流民数量激增,本来的房屋已不抵用,便临时征用了邻近一处大宅。那大宅是一贩子在饶阳的临时居处,没几口人丁,官府派人来征用时,其间的管家慷慨相借,既顺了钦差之意,也为仆人家博了隽誉。

见状,少年一脸烦躁,又不得不抬高声音解释:“你帮我,我带你一起逃。你就不怕被杀人灭口吗?那几小我,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咔嚓你没筹议。”

真是个傻子。

饶阳城善安堂是专为收留孤寡老幼而设立的处所。容青君和少年乌雷是半夜被带到这里,仓促对于了一晚后,第二天是一个流浪墨客给他们作登记。

容青君并非针对少年,他在地下孤身多年,早就落空了普通与人交换的才气,即便能听懂说话,也要比别人慢半拍才气大口语中的意义。以是普通来讲,只要鉴定为没有威胁、不是抢食品的,他就听而不闻不予理睬。

“王婆子没唬人。”大汉的声音略沉重。

乌雷不在,一名老大夫给容青君看过后,走到了另一个女孩身边,她双眼无神,精力不佳,身边站着一名少年,较着是她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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