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墙轰然倾圮,他如无所依的鹞子坠入凡尘时,他连呼吸都已健忘。
风抒难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容青君,保持这个姿式已有一个多时候。
乌雷道了谢就被人带出去,暗自嘀咕着弟弟来头这么大,与钦差是旧识!
容青君爬上已塌毁了一半的城头,从这里能够看到城外的气象,那边比城内更惨痛百倍,到处是无家可归的灾黎,氛围里满盈着*的味道,容青君远远就能嗅到,仿佛地底最阴暗潮湿的洞窟里,堆积了成群的腐尸烂叶。
乌雷严峻地给容青君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好话,又是人傻又是人好的给摆脱,但愿钦差大人熟谙到容青君赋性仁慈,尽快放他们归去。固然他也不晓得究竟容青君是犯了甚么错,才叫钦差给带回衙门来了。
乌雷不敢呛声,乖乖地把从了解以来的遭受说了一遍,他向来话多,短短十来天的事情被他啰哩吧嗦乱七八糟讲得颠三倒四。幸亏风纾刺耳得极有耐烦,不时加以指导,总算将这几天的故事拼集了个*不离十的样貌出来。
“青君!青君!”乌雷也已奔至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旁,被容青君的模样惊得心慌失措:“大夫呢?快来救人啊!大夫!”
“拜见大人。”乌雷抢先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贰心心念念想找到青君,问他当初情由,却至死未能再得见他一面。或许恰是死去时带着了浓浓的不甘,他才重生到了十岁那年,得来了多一世的缘份。
杨锐退出房,风抒难一手握着容青君的手,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这是他们宿世的缘分。
“晓得了,带他去书房等我。”
风抒难默了一下,没答复,诘问道:“把你熟谙青君以来的委曲跟我说说。”
“几位小友放心,看着严峻,但没有伤到筋骨,疗养好了便无大碍。只是我这儿药材所剩未几,只能简朴措置,你们将他带归去,还需尽快延医用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