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低头看琴,调弄几下琴弦,并不答复。

孟介忙回禀道:“叶少侠一贯淡泊名利,不喜繁华闹热,小的未曾送过请柬。”

青年道:“五陵洲的皑皑白骨还未曾化为灰尘,石头城的鲜血也未曾褪去色彩,这天命,公然要性命的很。”

紫金庄有江南金库之名,暮年乱世,乱王周安设想庄主陆明山,欲借十万黄金作军饷,陆明山将计就计,融了藏金,铸一口庞大的金锅,将周安煮了,连着锅赠与当时还是秦王的当明天子。

“二百一十三年了,这天下,毕竟分久而合了。”那中年文士感慨道。

叶临便笑嘻嘻道:“陆至公子,哦,不,应当称忠国公世子了,恭喜恭喜。”

“你若想好好活着,就管好你的嘴,谨慎祸从口出。”陆源说完便松开她,阿音低着头,猛地喘了几下才调匀了气味。

“你此后有何筹算?”他又问道。

陆源猛地掐住她的咽喉,将她抵着廊柱,阿音的下半截话便生生地咽了归去,黑发垂下,半掩面庞。

阿音便又笑道:“紫金庄跟随郑昭十余年,此番安定西川亦功绩不小,现在论功行赏,却只得了一个小小的国公。我可还记得姑苏城破那一日,血流成河,啧啧啧,那血腥味,闻了三年,却还是令人恶心。”

“算了,夫人不过看公子带她返来的份上才客气客气,不去便不去吧。”另一名婢女道。

远处小山亭倚着那名抱琵琶的女子,望着回廊下仓促忙忙的仆妇,花厅前来来去去的来宾,不时拨弄几下丝弦。

阿音又跳回了亭中,还是面冷如霜,翘起脚在雕栏上到处一坐,靠着廊柱,弹拨几下琴,望着天空。

阿音瞥了眼那张纸,上面画朱盖印,倒是一张地契。

“铮——”不等陆源的侍从行动,一声弦音,阿音站起家,目无旁人般从二人身侧走过。

陆源摇了点头:“庄中人手折损太多,现在朝廷初定,诸多变动,不宜惹人谛视,让赵掌柜还是好好做他的买卖便是。”

“范如英走的时候,交给了我这个。”陆源不知何时现身,递来一张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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