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他和顺地唤着。
随后,又是酒过数巡,方瑾瑜告别,众歌女清算乐器衣物拜别,林柳儿掩不住的满面东风,与姊妹们一一话别,直送到船面还是依依不舍。
“果然?”凤眼女子公然欢乐起来。
阿音皱眉:“无聊。”
“姝姝,我匣中钗环,你帮我分离与众姐妹吧。”林柳儿似笑非笑道。
明晔轻笑道:“为甚么不能?有甚么不能?阿音,你看,你并非对我无动于衷,是吗?”
阿音轻语:“你这是……为何呢……”
“只是,如此?罢了……吗?”明晔挑眉,逼近道。
“那里的来的良辰?如果你肯留下来陪我,我才是春宵苦短。”他笑得不怀美意。
阿音俄然侧身,退开几步,道:“莫要逼我。”她回身,疾步冲向一楼。
林柳儿一听,欢乐无穷,忙拜倒在地。
另一佩莲花的女子便笑道:“天然瞧见了,好生风骚的人物。”
这个吻……比那天的气愤的吻完整分歧,和顺,缠绵……阿音忘了将他推开,却如同溺水的人普通,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她竟然……有些沉浸,仿佛有些骇怪于这一点,她半晌便有些复苏,却在要分开的时候又被明晔抓回,他的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尖,他的手指交叉着她的手指……
她褪了衣衫,妆台明镜里的女人长发披洒,黑发后,是模糊是明艳斑斓的牡丹,自腰间开放,如有花香,引得蜂蝶纷繁……
明晔起家,缓缓道:“暮年,顺安一役,刘轶诚惧死,献博城延城于方国维,以是,你才……”
那凤眼的女子美丽美艳,或回身,或下腰,一双媚眼,只看向明晔一人,明晔仿佛有些醉意昏黄,公然盯着凤眼的女子勾唇含笑。
“有事?”
明晔用唇堵上她的唇,缠绵呢喃道:“我的心中,有一人,就算我想舍去,却发觉,舍去的痛苦,我亦不能接受,……算了,你不会明白,我又怎能希冀你明白……”
阿音无声,跟在众女身后低头踏上跳板,她已然不睬会旁人的事体,看着不远处船埠停着的数辆马车,呼吸都有些微微短促。
阿音愤怒道:“赵王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她敏捷将本身的衣衫与那粉裙的婢女互换,因那婢女留了两道流水鬓,夜色下尚能遮得几分,出门前,她还道:“你出去,你留下。”
姝姝却在一旁忿忿不平:“燕燕,她飞上枝头,怎还会记得你,还是快些走罢,莫要拦了旁人的前程。”
“可恼姝姝卖乖,执壶奉酒,不得我等上前。”凤眼女子有些愤恨。
“不放开又如何?”明晔看着她。
明晔看了她一眼,她越加瘦,手背上的青筋如沟壑,骨节清楚,素容青白如水。
二人言语几句,便又出门,阿音自暗中走出,闻声门外已无动静,便取了一旁挂着的红衣换上,又梳了发髻,描眉画鬓,随后,拎了一把箱笼上无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内,待到酒宴散去,便随歌女而出。却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见明晔对那些歌女成心机,必会献给他,到时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这……”方瑾瑜有些难堪,天然不敢愤怒,只得赔笑道:“赵王打趣,打趣,小人只是一片诚恳奉迎赵王,半点不敢有不当。”
阿音有些愣愣,这力道重得她有些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