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暗哨在后退之时射出暗器,中午袍袖一卷,烈焰刀翻飞如火舌狂舞,竟掀起一股炽热之力,将那逼近面前的飞镖尽数击碎。他顺势点跃出刀,横扫向世人咽喉,此时厉星川与唐寄瑶一前一后别离脱手,直奔中午而去。
“公然来了!”唐寄瑶按住腰间镖囊,“他们现在放箭,是不是想趁机进院?”
“夫人,你为何斥逐了部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可就……”中午持着弓箭仓促过来,孰料话语未完,芳蕊夫人竟俄然扬手,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混帐!”芳蕊夫人怒极,一脚直踢畴昔,阿业冒死护住老婆,那一脚正踢中他的肩头。他本已重伤在身,一下子栽倒在地,芳蕊夫人此时用力抽回烈焰刀,才刚扬起刀锋,阿业老婆又一次冲了过来,以本身的身材挡住了刀势。
她听了张从泰的话,皱眉道:“这镇上能容得下我们的大院也只要廖家,恐怕他们不久就会吃准我们的地点。”
却在此时,一枝羽箭自林外倏然飞进,顷刻间扎进阿业后心。阿业本已能够击中芳蕊夫人,但这一箭力道迅猛,箭尖竟从其前胸穿出。他再也有力抗争,唇边缓缓流出污血,乌黑瞳人却忽而亮了几分。只见他挣扎着跪行,直至到了老婆尸首近前,才身子一软,扑倒在血泊中。
芳蕊夫人不屑一笑:“戋戋烈焰刀,值得我千里迢迢来追踪他的下落?”她左臂一扬,将阿业拖至树下,朝着那女子道,“究竟因为甚么让他逃离江湖,是不是与当年峨眉山下松竹庵一案有关?!”
手起刀落,芳蕊夫人捆住他手臂的彩练顿时断裂。他足踏树枝高高纵起,刀光直挂向芳蕊夫人颈侧。芳蕊夫人一掌击出,穿破刀势正中阿业前胸,但此际她的手腕间飞溅出一道血光,已然为刀锋所伤。
芳蕊夫人谛视着阿业,凤目间暴露冷澈的神采。“二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半夜,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世人都觉得你早就死在江湖厮杀中,没想到你却隐姓埋名躲在了这里!”
池青玉一怔,此时顾丹岩仓促出了房间,“陈伯,这宅院可有藏身之地,好让蓝女人先避开伤害?”
她瘫软着身子,见芳蕊夫人纤腰一弯,已然拾起烈焰刀缓缓向阿业逼近,不由泣道:“求你,不要再逼迫他……他底子不认得几个字……这个‘莲’字,就是我的名字。”
厉星川道:“既然如许,这保护宅院的事情只能由我们来承担了。”
张从泰点头道:“虽是如许,但还是不得不谨慎为好。”
前院火势渐大,后院偏房内的顾丹岩虽早已听到内里声响,但因为正在替蓝皓月运功疗伤,只能凝神不语。池青玉站在房门口,手中紧握古剑,忽听火线廊下有人行动盘跚而来,不由低声问道:“是谁?”
陈伯扶着墙壁气喘吁吁隧道:“张公子叫我来带三位先走一步,他说万一那些人打出去,伤到蓝女人,事情就糟了。”
“莲?”她竖眉喝问,“这是甚么意义?”
身后脚步声起,厉星川握剑转头,见来人恰是张从泰,方才松开了手。
“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吗?!”芳蕊夫人肝火中烧,素手一震烈焰刀,架上阿业咽喉。他的老婆却俄然抓住刀背,指间顿时鲜血直流,她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竟好似疯了一样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