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踏着玉石铺成的地砖,放眼望去,连围栏上都有细碎珠玉扇着光点,整张翠绿色的轻纱帷幔从房梁上悬落,一片片系在廊柱上。
先后果着对这位王妃娘娘的传闻而多有不屑,那日一见,只觉此女勇气可嘉,本日再见,清楚有理有节且不失开畅明丽。
麦冬迷惑地问,“谁会给您送这么奇特的东西?”
圆形的布局精美,一楼散客席位,二楼精美包厢,三楼临时不对外开放。
“啊!”麦冬的后背被一只手搭上,转头看去,却见到一个鬼脸。
裴晏仓猝摆手,正要解释,就见边月的视野被甚么吸引了去,他顺着眼眸望去,人群中并无特别之人。
边月忽觉手脚冰冷,“毛头小娃娃?”
“哈哈哈。”边月拿上面具,笑得前仰后合。
裴晏无法地给她指了一条路,“说是约了朋友。”
边月愣住脚步,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玉楼斋门前,迎客的小厮立马热忱地过来打号召。
“小孩子?”麦冬四下看了看。
麦冬扶着她往前,怕她看不清路跌倒,“皇上都没能让王爷摘上面具,您感觉说还敢比皇上的金口圣喻更有效?当然就没人在王爷跟前提及此事。”
“如何感受裴大人对这事有些定见啊?”边月眨了眨眼,当真看向他,带着几分摸索,“莫非裴大人还会怜悯搅乱皇城治安,杀死朝廷命官家属的刺客吗?”
站在门口不感觉有甚么不一样,可一进到内里,只能感慨一句,玉楼斋不愧是皇城脚下第一斋。
边月不平气地拿上面具,嘟囔,“人家热忱相送,我总不好随口丢弃吧?”
麦冬见她神情不似刚才高兴,想了想,又持续道,“何况王爷脸上的面具固然看着冷硬让人不敢靠近,可倒没感觉欠都雅。”她笑着看了一眼边月戴着的青面獠牙,“您这个比可差远了。”
“王妃娘娘到底去那里了?”麦冬一整条贩子都快走到头了,还是没见着边月的身影,心中越来越镇静。
裴晏偏头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又拱手道,“王妃娘娘,裴某另有公事在身,只怕不便与娘娘多言语,方才裴某如果有获咎的处所,烦请娘娘切勿放在心上,他日再遇,裴某定记得娘娘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