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讲的这诸多江湖百态,逸闻趣事,徒儿兴味索然,早了然于胸。”
“那必是徒儿宿世修得的造化,呵呵,我另有个大师兄吗?徒弟如何从未和我提及?大师兄必然也是个豪杰了得的人物吧。”断云铁一脸猎奇。
断云铁不由赞道:“大人顾恤这芸芸众生,胸怀大德,真豪杰也。”
“徒弟但是劝古大人尽早做筹算?”断云铁听的出神,不由插了句。
“铁儿,你且出去”
“徒儿誓要寻得那古公子,带返来见徒弟,只是何日前去?”
“铁儿返来了啊,本日怎地傍晚才回?”答话的是位老者,声音衰老浑厚,又充满慈爱,只见一名身着陈旧长袍、已是逾颐之年的老者从里屋踱步出来,老者身形略有些清癯,须发俱白,红光满面,一双通俗的眸子华光内敛,只透出那光阴的沧桑。
“然这天下之事,你却知之甚微。”
此时他从树顶跃下空中,又沿着一条林间巷子行了几里,只见面前的风景焕然一变,阵势蓦地开阔,两旁本来各种混乱种类的树木全都变成了细弱、矗立的杉树,此中最巨的一株杉树之上,建有一间树层,离地足有十余丈高,树屋以巨树骨干及分枝为栋梁支柱,又取树枝、原木、藤条为材,奇妙搭建而成;树屋有厅堂、寝室三间,树屋正门以外,有一处丈余见方的、用原木扎成的小平台,上面一条臂腕大小、用树藤结成的软梯连着小平台,从树屋上垂将下来直到空中,用做高低之便。
“是,徒弟。”
“徒弟,徒儿技薄艺浅,还不及徒弟万一。”
“为师已是行姑息木之人,岂能误你芳华。”
“事不宜迟,你今晚便清算金饰,明日一早解缆前去。”
何如古大人实再过分固执,未允得为师,为不误古公子光阴,为师只得临走之时默了几章吐纳之术,口传予他,如此他便可尽早习得入门心法,他只道这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之术,便欣然应了,后又交代他,若他日有难,可差人倒大理翠微峰来寻我。”
“徒弟你不会是要徒儿再去劝戒古大人吧?”
“徒儿聆听徒弟教诲。”
断云铁不由扼腕叹道:“可爱这炀帝昏庸,可叹古大人一世豪杰啊。”
“非也。”老者点头道:“这隋炀帝赋性好猜忌,狐疑极重,朝中又多是妒贤嫉能之流、贪恐怕死之辈,只怕现下古大人已无机可乘。”那者顿了顿接着道:“那古大人膝下有一子,名剑秋,算来业已一十有五,此子资质聪明,本性不凡,又是将门以后,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自小棋琴书画兵法样样精通,习武天然也是可贵之材;何如古将军重文轻武,为师本欲收其为徒,以便带回翠微峰来,一来是此子确是可造之材;二来是以收徒之名,为古大人存续香火。
夕照斜辉,轻风拂过这片看似喧闹的原始丛林,那一片片枝连着枝、叶叠着叶的枝枝杈杈便随风起伏,尤如绿色的碧波在翻滚。
二人返回树屋以后,断云铁进入房间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又感概万千,思忖自小和徒弟在这翠微峰隐居,偶与徒弟外出云游,却还从未一人涉足过江湖,听得徒弟一席话后,方知现在这天下事风起云涌,想我大男儿顶天登时,一身是胆,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