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打量着虎背熊腰的断云铁,说道:“这十来年,你已尽得为师真传,你性子沉稳,宅心仁厚,体质健旺,资质也可谓上佳,沉暝掌这类薄弱精纯的掌法最合适你,故你小小年纪才气习成这七式沉暝掌,有这般修为,也实在不易。空瞑心法与这沉暝掌相辅相成,须得齐头并进。你此去,凡是有闲暇之时,内功掌法,皆要勤加修习,不成误了。”
“当今礼部尚书古玄昭,其父乃前朝北周车骑大将军古素,与为师订交甚笃,为师两年前云游时,曾与古大人有过一面之缘,承蒙厚爱,将老朽视为上宾,畅谈这天下事;古大人忧国忧民,顾恤这天下百姓,又有图谋大业之大志,是不成多得的人才豪杰,时价炀帝出征高句丽之际,古大人奉旨在黎阳督粮,本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徒弟但是劝古大人尽早做筹算?”断云铁听的出神,不由插了句。
“是……”
断云铁毕恭毕敬地弓身施礼道:“徒弟,徒儿本日路子西南边时,偶遇一药童,见其出错从断涯跌落,便脱手相救,又与这药童甚是投缘,见他年幼,故护送其回南峰后再折回的,误了些时候。”
天气渐暗,山洞内烛光摇摆,清莹秀澈,这一老一少便在洞内用餐,倒也其乐融。
“如此说来,徒儿已有师弟了。”断云铁笑了笑。
“这等昏君,必不能悠长。”断云铁在一旁咬牙切齿。
这道青影恰是护送郭玉回南峰的断云铁。
白叟捋须浅笑道:“搀扶强大,救人于危难,倒不枉了为师的教诲,呵呵。”
断云铁不由扼腕叹道:“可爱这炀帝昏庸,可叹古大人一世豪杰啊。”
断云铁在洞口处的土灶生起火来煮米饭,又在一边架起树支烤兔肉,小半时候,洞中已是香气四溢。
“事不宜迟,你今晚便清算金饰,明日一早解缆前去。”
“徒儿谨尊徒弟教诲。”
“然这天下之事,你却知之甚微。”
断云铁一起小跑,便到了一处山洞口,那山洞口外是一块阵势平整开阔的草坪,上有石桌、石凳以及很多枝枝叉叉的树杆和糊口器具,洞内里有木制板凳和土灶,内里粮米肉干等一应具全,本来是师徒二人储物、造炊饮食之处。
“当目前廷,比年征讨契丹、谷浑、高丽,战事纷繁;这炀帝又喜大好功,荒淫无度,大兴土木开凿运河、修建豪华行宫,无数百姓被迫丢下农耕从征,沉重的兵役、徭役和赋税使得百姓百姓水深炽热,四周逃荒逃亡者不计其数,一时饿殍千里,尸横遍野。”
“铁儿,你且出去”
饭后,老者对断云铁说道:“铁儿,你自五岁时,便随了为师,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呵呵。”
“铁儿,现在你年方十八,正值芳华韶华,当是意气风发之时,大丈夫须有大志壮志,且不说名扬四海,也当作绩一番奇迹,不能一向随为师守在这荒山野岭当中,庸碌有为。”
断云铁不由赞道:“大人顾恤这芸芸众生,胸怀大德,真豪杰也。”
“徒弟你不会是要徒儿再去劝戒古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