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鸣对劲,浑没推测,这番行动,在两人看来,倒是赶鸭子上架,不但全无半分清闲之意,反倒有些像卸掉承担,恐怕他们忏悔,落荒而逃的意义。
“姐夫,您为何...”,那大兵似另有不平,小声扣问起来。
“也只要如此了,我经历陋劣,这掌门二字,倒是再也休提。今后还请老叔多多指导关照!”
“王大爷客气了,我等这就走。”
秦铮飞了几里后,估摸着两人赶不上了,方才落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思及方才那番措置,也很有些得意,暗道,一传一飞当中,倒是把老子“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之旨,清闲萧洒的仙家风采,都完美表现出来了。
正赏识间,内里忽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就是一粗暴男声,大声呼喝:“海沙帮在此办事,惊扰各位父老乡亲,还请包涵。大师都撤吧,大伙儿统统开消,全算我王铁胆的。”
未几时,就有小二端着清蒸狮子头、鱼虾、糕点、汤锅之类的酒菜,鱼贯而来。秦铮睁眼看去,见俱都鲜香四溢,擅能开人胃口。他深深嗅了一下,食指为之一动,取来筷子夹起一样送入口,不由赞道:“食材会技术都是上乘的,真不错。”
那闲汉接过银子,顺手一掂,就感受着分量不轻,充足自家到中等画舫萧洒几次,不由大喜,赶紧诺了一声,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
再说秦铮,此时心下畅快,脚步也更加迅捷,不过两三时候工夫,便来到淮州城外。放眼一看,见此城墙高十丈,一条三丈宽广的护城河,绕城而流。
这城果是繁华,比起济州来,也不逊半分,更是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雅趣。一起倒是小桥流水,船流如梭。商店林立,比鱼鳞次,依水而建。走了好一阵子,仍未看到绝顶。一看日头偏西,便随便拦下个闲汉,扣问本地最着名的堆栈。
见他如此见机,浑没拿这“掌门”当回事,燕双飞也非常对劲,摆摆手,叹道:“贤侄休说这话,眼下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是同船共济,相互提携才是。”
那大兵把头一缩,嘀咕道:“不是另有衙门么,我们忠于职守,他又拿我怎的?纵再凶顽,还真敢杀官造反不成?”
秦铮一看,这些女子环肥燕瘦,皆有些色彩,知这小厮用心了,顺手摸出块碎银,抛给此人,挥挥手。未几时,丝竹阵阵,轻歌曼舞。
当下便一摆手,淡淡的道:“无妨,尔等无需错愕,有甚么事,自有道爷兜着。”
当下不由暗赞一声,果是一座雄城,只要物质充沛,再有几千精卒镇守,纵是十万雄师围城,也自不惧。
见得有客上门,就有个青衣聪明小厮迎了上来,显是认得这闲汉,也不睬他,直接冲秦铮一辑:“这位道爷请了,敢问到蔽店是打尖还是住店?”
接着,就是阵阵短促的脚步声。几个歌女,舞步歌声就是一乱,显是心不在焉,俱拿眼偷瞄秦铮。想是这两个帮派要在此构和还是啥,要清场啥的。看来在本地另有些权势,浅显平头百姓倒是不敢招惹。
那闲汉见他风韵出尘,也不敢怠慢,赶紧伸手指路:“道爷依着这石桥下去,再穿过几条街,不远处就家四海酒楼,在本地最为着名,只是一顿便抵得过平凡人家数日开消,等闲士子之流,也消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