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出来好一阵都未有动静,部属才发觉不好,到了屋里,便见他倒地不起……。”话及此时,扶风的声音带了哽咽,凝了一瞬,才持续道:“屋中无人,想必起码三四日未有人出来过,我勘查了屋内,门上有个简朴的机括,开门时震惊墙上的构造,但构造已毁,只余落在地上一些烧烬的残灰,我捡到一小块帛片。”
十几年来,这兄弟俩从未分开过,两人道子皆是沉默寡言,却极有默契,合力脱手之时鲜有败绩,亦算是江湖中名头响铛铛的刺客。却不料本日兄长竟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药师手中,如何叫他不懊悔万分。
此毒之前凝于心脉,是以才使听雨心跳逐步停滞,“转意针法”将他潜能激起,靠着针炙的外力强行动员血脉流转,虽是临时将他救活,却使毒素随血液渗入满身,若十二个时候内仍未寻到解毒之法,听雨满身受毒素腐蚀,即便再用“转意针法”亦是回天乏力了。
想到金针刺入听雨的眉心,却只能带出少量毒物,应是已渗入血脉……忽地想到听雨胸前的两道红印,忙坐起家来,对司马玉楼说道:“我要再畴昔看看。”
转过甚来,语气短促说道:“还能再多一些么?”
扶风沉默垂首立在一旁,见司马玉楼抱着锦依出去,正想退出门外,司马玉楼对他道:“你就在这儿吧,待会将颠末再说一遍。”
司马玉楼抱着锦依,走到另一头的罗汉床前,将她悄悄放下,锦依道:“没事,就是有些乏。”
锦依要站起家,却觉一阵头晕目炫。
喝过参汤,她的精力已规复很多,只是脚下仍有些踏实,司马玉楼揽住她的腰身向外走去,锦依叫了巧薇一起,扶风亦步亦趋跟从在后。
锦依头晕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得让他抱着,进了隔壁的房间。
巧薇见听雨赤着身子,埋着头不敢去瞧,听到锦依的话仓猝过来,将金针拿在手中,凑到灯下细心检察,喃喃自语,“有些像辰砂,不是……”
扶风走上前来,将事情颠末又述了一遍,“部属和听雨到坤源药行的时候未至中午,前铺和后院里人来人往,因要避人耳目,是以一向比及晌午过后才脱手。……部属胡涂,因想着一个药师不难拿下,便让听雨一人出来,我在院外树上替他把风。
司马玉楼心中顾恤,亦不顾别人在场,悄悄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针炙一道,凡是九针齐出,必是极其耗费心神,发挥转意针法就更是形同如履薄冰,幸亏锦依极赋医术天份,针炙之法亦习得纯熟,总算未出疏漏,算是有惊无险,此时放松下来,只觉浑身乏力至极。
锦依并不熟谙外科医术,见他要拿刀割肉,亦觉有些瘆得慌,却也晓得若再不脱手,待红印完整消逝,完整渗入血中,便再得不到一点毒药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