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婆子将她身上的金饰全都脱下来,交代那两人,“一日三餐我会让厨房给她备好,你们盯着她吃了,除了身上的衣物,不准她私藏任何物件。将门窗锁紧了,你二人不管白日黑夜,都要守在外头,不能让她跑了或是死了,都晓得了么?”
酒气熏得秦斑斓一阵眩晕,她奋力挣开他的手,怒声道:“别碰我!”
望向秦斑斓不屑至极的目光,他胸中的肝火腾地冒了上来,劈手一巴掌打在她嫩白的脸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指印,破口痛骂,“都是你这祸害,害得老子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还敢骂我?你说我没用?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不让你尝尝老子的短长,你觉得你还是侯府的嫡蜜斯?”
林氏为防着她上轿时大闹,早已将她饿了几日,每日只能喝些净水,此时浑身有力,只得任人摆布。
许氏的死,府里世人都已晓得,却无一人知她有身的事。之前把守她的两个婆子,早已被老夫人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费婆子看了眼还是躺着不动的秦斑斓,轻视地嘲笑一声,向后叮咛,“还不快给夫人把衣服穿上,这么个没羞没臊的模样,哪家的嫡蜜斯是这么没端方的?”
费婆子叫了两个丫头出去,绮秋听到叫人,也战战兢兢跟在前面,马璨礼刚要迈步出去,见了这眼熟的丫头,知是秦斑斓的陪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心打量,笑着道:“长得挺拔气……”
说着,扬手又要打。秦斑斓一手捂着脸,眼中燃烧着无穷的恨意迎了上去,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现在就打死我!”
马璨礼竟被她的眼神骇得心中一颤,举高的手渐渐放了下来。他脸上垂垂暴露阴冷的笑容,“我如何会打死你?你是我娶返来的人,这辈子,你想死也要看我答不承诺……”
马璨礼一惊,酒意顿时又去了几分,他想了好半晌才算明白过来,“哎呀”一拍大腿,“对呀!我真是胡涂了!”
马家也未大肆筹办,只摆了五六桌酒菜,请了些族亲前来。客人却到得未几,本来对他家阿谀凑趣的,现在皆都恐怕受了连累,席上显得有些零寥落落。
两婢女连声应诺,费婆子这才打量了地上的秦斑斓一眼,狠狠说了句,“这害人精,娶进门也是不让人安生!”说罢,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他扬声唤人,管事嬷嬷费婆子仓促出去,向榻上瞧了一眼,恭敬地对马璨礼道:“少爷,您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