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是个蠢的,丞相府出来的嬷嬷可不蠢。”
“贵妃身份低,淑妃性子躁,德妃耳根子软,贤妃争风妒忌还是个孩子。且不说说凤坞令本该是她拿着,若没了她做皇后,哀家还要头疼该交给谁,也莫藐视了太.祖皇后,如有异心,凤坞令也不过是一介令牌罢了。”
手抚小腹,淑妃面上现出和顺的神情,仿佛已经瞥见了白白胖胖的孩子,孩子,那是她现在最需求的。
宁颜华打断她的话,“实则,本宫更信赖那是无稽之谈。官方都说,女美娘男丑母,瞧着淑妃仙颜还是,本宫猜想,定是怀了女儿。至于厨房的事,淑妃有了身孕还如何劳累,本宫自会掌管好,再不偷懒,如有想吃的,尽管遣了人与本宫说就是。”
宁颜华看着姜茶入迷,刚才在慈安宫,她喝的,可不就是姜茶么,母后年纪大了,倒是更加心软。
现在的淑妃是丞相的幼妹,姐姐去了两年便入宫,仍然被封为淑妃,在宫中没少受人嘲笑,只是淑妃分位高,性子有些娇纵,没人敢在她面前说道。
“母后曾言,如有一日,颜华想明白了,便将凤坞令交予颜华。”
“想明白了?”
“淑妃面色不好,去请太医罢。”
宁颜华磕了个头,安闲直起家子,方道:“颜华有一事相求,还望母后成全。”
出了慈安宫,便如同春季过渡到了夏季,北风吼怒,便是皇宫这高墙亦是挡不住。
嬷嬷微微垂首,是她想得太简朴了。
有机警的寺人一股脑儿跑了出去。
太后微微表示,嬷嬷转入阁房,未几时捧着雕花木盒子出来。
“启禀太后,淑妃娘娘有喜了!”
素心殿。
毫不夸大地说,如果皇后故意,便是想要造反,也不是多么难的事。
秋聆不满,“娘娘顾着些身子罢,淑妃三天两端有喜,谁晓得是真是假。”
“本身的没心机养,反倒是抢着养别人的孩子。”
乘坐凤辇回到立政殿,秋娴筹措着摆上了姜茶。
闲事讲完,太后唠起了家常,“兰芝说,前些日子在立政殿外瞧见一个小女娃,看着有些眼熟。”
未几久,太医气喘吁吁来了,宫中好几年才有这一胎,可不得万分谨慎,如果因他如何着,凤子龙孙他一条老命也抵不上。
她晓得宁颜华在慈安宫外等了好久,太后怕也是不耐烦宁颜华这作态,方将宁颜华晾在内里,她就是想让宁颜华瞧瞧,身为皇后又如何,儿子不亲,太后不慈,还比不得她身边的丫环有脸面。
笼了笼袖子,宁颜华自嘲地想。
寂静。
“宫中好久没有丧事,许是皇上厌了旧人,来岁八月恰好能够采选新人。”
宁颜华还是垂着头,跪得笔挺,别有一番风骨。
仿佛真的,不如畴前了。
太.祖帝后豪情有多好,便是从这传承与先人的凤坞令亦能窥其一二,凤坞令在手,对内,能呼唤三队私卫,在外,可统领十六卫此中之三。
宁颜华听了,点点头,“静养三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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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冷风拂过,散去稍许冷滞。
“坐罢。”
“还早着呢,本宫有了身子不便多行,想必娘娘定能谅解。给本宫看看,可有甚么不好的,都说有了身孕会变丑,本宫可不能污了娘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