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道人唱诺:“恭请孙推行登台讲法!”
吴升寻觅了半天,竟然没有盘古、女娲这等大神,不由揣摩起来,一时髦起,提笔构思起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不过转念一想,学宫确认的神衹已经够多了,本身再建立一个创世大神出来,岂不是自寻烦恼?虽说世人信奉多神,盘古的出世不会影响禹王被信众们信奉,但作为创世大神,职位必定超出禹王,崇信之力说不定就要被分润很多。
这几日,吴升一向埋头翻阅竹简,这一堆一堆的竹简,都是学宫几百年沉淀下来的珍宝,大部分是前人着述,小部分则是陆通本身的专着。
陆通的着述也有很多,别离是《湘夫人》、《洛嫔考》、《天神形夭》、《姑射山神仙传》,最后一部,则是尚未订正完成的《禹王》。
“我怕他?当日若非我等相救,他说不定早就被开除出山了,那里有机遇破境?”
下方的群情声越来越没模样,虽说孙五曾因“五行走勾连”事件而为学宫众修士谛视标核心,乃至模糊有几分“豪杰”的意味,但俄然有一日破境入虚,成了高人一等的推行,总会有一些民气里不太均衡,酸言酸语不免就冒了出来。
一番谦善,顿时引来一片笑声。
前人着述中,有《东皇太一道》、风雨雷电《四师录》、《回禄之火》、日神《东君传》、月仙《嫦娥传》、风伯《飞廉考》、《云中君》、《地神谱》、《湘君雅赋》、《河伯》等等。
“我倒要听听,孙推行是如何发明洞府后便立即破境的,当真邪门!”
既然要用心讲禹王,自是要备课的,笔墨和内容方面没甚么可备的,都在吴升内心,需求的是一些帮助教具。他特地来了一趟寿春,逼着万涛夜以继日作了十余幅画,又拿着这些画作前去丹师殿,和桑田无切磋多日,这才筹办安妥。
飞羽道人听得不对劲,正要肃正堂纪,却见吴升冲他压了压手,表示无事。
吴升浅笑着,也不管上面如何群情,就在坛台上开讲,讲的却非禹王神迹,而是禹王的平生经历。
本日草堂,吴升既是传法,也是布道,下方之人,猎奇者居多,虔心受教者为少,以是第一步便是要将此中那些只来凑个热烈,乃至用心拆台者驱除出去,以免他们影响布道氛围。
草堂由八根大柱撑起,阔六丈、纵深九丈,立柱未凋、梁柱不饰,顶覆茅草,故称草堂。传闻是陆通为祭酒以后,嫌那些讲法楼过分精凋细琢,气势豪奢,无上古之意,与他要讲的上古仙神传承渊源之风相悖,是以另择地而建此草堂,只留古朴之风。
“或许在第四峰上破境也说不定呢?哈哈!”
飞羽道人将他迎入,道:“听闻推行传道,众皆驰驱相告,乃至南院当中,连草堂都容不下了,如此盛况,近幼年见。”
从三百人而二百人,再由二百人而一百人,最后连一百人都不到了。
“何必那么不自傲?推行就是推行,无话可说,请推行开讲。”
新任推行讲法传道,前来恭维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猎奇,想看一看这位传闻因发明禹王洞府而得了机遇,由此闭关破境的荣幸儿。
文虽写成,却没法宣讲,也没法公之于众,这只能是他在禹王洞府中闭关所悟,是一种幻觉,画面残破,多以猜想为弥补,没有涓滴实证,殊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