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叶站了会子,见她不言语,便退了出去。
“我家的丫环给我抓的。”
晓琴道:“你家蜜斯的确多心。”说罢,两人各自走开。
拾叶道:“奴婢当然说少夫人喝得精光溜光,好贵买的药,又费了柴去烧,不喝莫非到掉白白糟蹋吗?
晓琴见他如此严厉,心不由怦怦乱跳。
一出房门就见拾叶拾花站在厨房口胆怯地往宴息处张望,见到她又是摇手又是使眼色,表示她别畴昔。
晓琴站了起来,回到房里。
凝烟往瓦罐里看了看,一股乳香扑鼻。
少夫人你说蜜斯这话问的奇特不奇特?
晓琴回到芷晴苑,进了凝烟的房间,拿出一罐蒸牛乳来,一脸喜气道:“小姑,别没精打采了,看看嫂嫂给你买了甚么好东西。”
程氏劝道:“你归正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去陪阿谁男人睡一觉又有何妨?倒是你父亲,若得了差事,家里每月有了银子进项,日子岂不好过些,你也能添置些新衣裳,吃些好点心。”(未完待续。)
她一仰脖子,把那罐牛乳喝了个精光。
拾叶禀道:“药方才刚被蜜斯要走了。”
晓琴这才收了脸上肝火,道:“小姑慢用,我得赶着做鞋,不然明儿哪有闲钱给小姑买牛乳喝。”
拾叶拾花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相视一笑。
晓琴转头:“有甚么事吗?”
那些药既是凝烟出的银子,并且家祥也掺杂,想要她今后不能生养这类毒计只怕是她兄妹两人合股想出来的。
孙掌柜怔了一怔,又问:“是不是个穿戴一身很旧的深蓝衣裙的女孩子?”
正在这时,贩子上有人喊:“卖牛乳了,新奇的牛乳!”
拾花无话可说,可又有点不甘心,小声咕哝道:“归正我是不太信赖蜜斯会安甚么美意。”
孙掌柜推让道:“女人言重了,老夫可甚么也没做。”
牛乳里糖给得太多了,甜得舌头都木了。
晓琴嫌烫,把药先搁下,道:“有药方吗?我想看看。”
拾叶今儿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奴婢必定说是亲眼瞥见的,不然又要费上很多口舌。”
晓琴找了个空罐子,把碗里的药倒内里去,然后提了装药的罐子出了门,到了宝善堂,把罐子翻开,恳求道:“求掌柜的看看这是甚么药?”
晓琴暗自嘲笑,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狗兄妹,想置我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地步,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拾叶朝凝烟的房间望了望,方道:“刚才少夫人出门后,蜜斯把奴婢叫进她的房间里好一通鞠问,问奴婢煎的药少夫人可有喝。”
晓琴更加猎奇,悄悄地向宴息处靠近,在离门口几步的间隔伫足偷听。
顿了顿,叹口气道:“都说做年女儿做年官,可你看你这日子过的……还说是令媛大蜜斯呢,连浅显人家的女人都不如。”说罢,走了出去。
晓琴本来兴冲冲的,闻言顿时垮下脸来,语气刹时变得冷酷:“因想着你又是买枣送我,又是抓药给我调度身子,以是礼尚来往,巴巴地买了这个给你,你既不承情,我也犯不着低三下四的求,不如拿了与拾叶拾花同食,好歹还能听她们说个谢字。”说罢负气回身欲走,被凝烟一把拉住,满面笑容道:“我只是不忍嫂嫂破钞,不想嫂嫂多心,竟惹得嫂嫂不快,倒是我的不是了。”恐怕晓琴把牛乳罐拿走,从她手里夺过,陪笑道:“既是嫂嫂送的,我岂有不收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