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看着桌上摆好的东西,缓缓吐出一口气,用杏色丝线穿过肉肠的中段收拢,双手紧紧拉住丝线的两端猛的用力向两侧一拉。

毕竟这些都是便宜货,她买来这般做好下水煮了好好保存,能够她同老伴儿吃好一阵子,能够省下很多破钞。

一声嗡响俄然在她脑海中炸响。

傅青鱼翻开勘察箱,拿出剪子独自剪下两节肉肠装入一个她本身裹了一层油纸的袋子里,装入勘察箱中。

不止这些!

如果她猜想的没有错,那她便解开洪正被杀的伎俩了。

小丫端着一碗银耳汤上来,因为听不见便遵循风俗叩门后等了会儿再推开门。

傅青鱼看向桌上剩下的一根肉肠,躬身从勘察箱中重新取了一根绿色的丝线,然后将丝线的两端一头绑在床架上,一头绑到门框上,将整根线紧绷起来,指腹只需悄悄一拨便能听到嗡的争鸣之声。

也不知老妇跺的是些甚么素菜,灌在肠衣当中染出了一片的红色,再混上猪心肺这些,远远一看与碎尸的案发明场无异,也难怪小丫会被吓着。

“可否卖些给我?”傅青鱼拿出一块碎银,“我要这两截便可。”

肉肠被丝线从中绞断成两截,内里灌的东西刹时落满了桌子。

小丫点点头,端着托盘缩着脖子回身出了屋。

带着猛劲儿的肉肠撞上绷紧的丝线,嗡一声被从中切成了两段,内里灌的食品全数撒了出来,落了满地。

只是当时场面混乱,这道并不较着的嗡响直接被她忽视了。

“多谢。”傅青鱼伸谢,提起勘察箱微微点头一礼回身便走。

若非本日她路过巷口,刚巧看到老妇用线缠捆肉肠获得开导,还不晓得要在此上绕多少弯子。

傅青鱼站在原地未动,细心回想洪正被杀那日的场景,脑海中缓慢的闪过当时的统统。

小丫看到傅青鱼回家,脸上暴露日渐开畅的笑容。

郑婶听到大堂中的声音从后厨出来,边走边在身前的围裙上擦手上的水,朝着二楼喊了一声,“店主,你可用饭了?”

老妇见傅青鱼神采诚心,看着也不像是歹人,面上的神采才稍缓下来,“女人有何事?”

不!

傅青鱼脚步未停,她现在只想立即回到家中尝试她方才看到老妇灌肉肠时冒出的一种猜想。

傅青鱼蓦地展开眼睛。

“女人,这那里成啊!”老妇还是不敢收。

“使得的。”傅青鱼将碎银块儿塞进老妇的手中,“方才我也过分莽撞吓着你们了,这也算是我的报歉。”

他们大哥体衰,除了儿子给的一点孝敬外也没有其他进项,只能这般省吃俭用。

洪正虽是被刹时削首,但他脖颈处的断口却并非利器削断的平整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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