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五 错调情贾母詈女 误告状孙郎得妻[第6页/共8页]

二美属目,眷眷恋童。老翁凤孽,相互凶终。

孙小官正想着昨夜之事,好生没意义。闻知方妈妈请他,一发内心缩缩朒朒起来。道:“怎到反来请我?敢怕要发作我么?”却又是常日来往的,不好推让得。只得含着些羞惭之色,跟着秃小厮来到。见了方妈妈,方妈妈撮起笑容来道:

诗曰:

小子现在说一个缢死的,只因一吊。到吊出很多妙事来。恰是:

不因俱错认,怎得两团聚?

且说方妈妈一觉睡醒,天已大明,口里还唠唠叨叨说昨夜的事,带着骂道“只会引老公招男人,这时候还不起来,挺着尸做甚么!”一头碎聒,一头穿衣服。静悄悄不见有人声响,嚷道:“干脆不见则声,还嫌我做娘的多嘴哩!”夹着气蛊。跳下床来。昂首一看,正见女儿挂着,好似打秋千的模样。叫声“不好了!”赶紧解了下来,早已满口白沫。鼻下无气了。方妈妈又惊又苦又悔怨,一面抱来放倒在床上,捶胸跌脚的哭起来。哭了一会,狠的一声道:“这多是孙家那小入娘贼,害了别性命。更待干罢。需求寻他来赔偿,出这口气!”又想道:“如果小入娘贼得知了这个动静,必然躲过我。且趁着未张扬时去赚得他来,留住了,当官告他,不怕他飞到天外去。”忙叫秃小厮来,不与他申明,只教去请孙小官来发言。

孙小官见有些奇特,反惊得不敢胡动。跳下身来。忙把贾闰娘款款扶起。闰娘得这一起,胸口痰落,忽地叫声“哎呀!”早把双眼昏黄让开,瞥见是孙小官扶着他,便道:“我莫不是梦里么?”孙小官道:“姐姐。你几乎害杀我也!”闰娘道:“我妈妈在那边了,你到得这用?”孙小官道:“你家妈妈道你死了,哄我到此,反锁着门,当官告我去了。不想姐姐却得重醒转来。现在妈妈将来,房门又锁得好好的,可不是天叫我两个成绩功德了?”闰娘道:“昨夜受妈妈吵聒不过,拼着性命。谁知本日重活,又得见哥哥在此,只当另是一世人了!”孙小官抱住要云雨。闰娘羞阻道:“妈妈昨日没些事体。尚且各式丑骂,若本日晓得与哥哥有些甚么,一发了不得!”孙小官道:“这是你妈妈自家请我上门的,须怪不得别人。何况姐姐你刚才未醒之时,我已先做了点点事了,现在不必推掉得。”闰娘见说,自看身材上,才感觉裙裤俱开,阴中生楚,已知着了他手。何况原是敬爱的人。有何不甘心?只算任凭他舞弄。孙小官重整旗枪,两下交兵起来。

姻缘分定不须忙,自有天公作主张。

一个昏黄初醒,一个热烈重兴。烈火干柴,恰是棋逢敌手;疾风暴雨。还饶未惯娇姿。不怕隔垣听,喜的是房门静闭;何必牵线合,妙在那觌面成交。两意浓时,好似渴中新得水;一番乐处,真为死去再还魂。两人无拘无管、纵情尽意乐了一番。闰娘道:“你道妈妈回家来,见了结如何?”孙小官道:“我两人已成了事。你妈妈来家,推也推我不出去,怕他如何?谁叫他锁着你我在这里的?”两情面投意合,敬爱无尽。也只诓妈妈就来,谁知到了天晚,还不见回。闰娘安闲房里取着火种,到厨房中做饭与孙小官吃。孙小官也跟着相帮脱手,已宛然似伉俪普通。至晚妈妈竟不来家,两人干脆放开肚肠,一床一卧,相偎相抱睡了。自不见有如许凑趣帮衬的事,那怕方妈妈住在外边过了年返来,这厢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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