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闺闼坚心灯火 闹囹圄捷报旗铃[第3页/共7页]

出了罗家门,再到张家来答复,把这些说话,一一与张妈妈说了。张幼谦听得,便嘲笑道:“落第落第,是男人汉分内事,何只难堪?这老婆稳那是我的了。”杨老妈道:“他家小娘子,也说道:‘官人毕竟有这日,只怕爹妈等不得,或有变卦。贰内心只守着你,教你自要昂扬。’”张妈妈对儿子道:“这是好说话,不成负了他!”杨老妈又暗里对幼谦道:“罗家小娘子好生有情于官人,临解缆又分付老身道:‘下次有说话悄地替他传传。’送我两个金指环,这个小娘籽实是贤惠。”幼谦道:“他日有话相烦,是必不要推让则个。”杨老妈道:“当得,当得。”当下别了去。

诗曰:

写词已罢,等那蜚英不来,又做诗一首。诗云:

这个故事,在宋朝端闰年间,浙东有一个饱学秀才,姓张字忠父,是衣冠宦族。只是家道不敷,靠着人家聘出去。随任做书记,馆谷为生。邻居有个罗仁卿,是崛起白屋人家,家事尽丰富。两家同日出产。张家得了个男人。名唤幼谦;罗家得了个女儿,名唤惜惜。多长成了。因张家有了书馆,罗家把女儿奇在书院中读书。旁人见他两个年貌相称,戏道:“同日生的,合该做伉俪。”他两个多是娃子家心性。见人如此说,便信杀道是真,暗里密自相认,又各写了一张券约,发誓必同心到老。两家父母多不晓得的。同窗堂了四五年,各有十四岁了,情窦垂垂有些开了。见人说做伉俪的,要做那些事,便两个合了伴,商讨道:“我们既是伉俪。也学者他每做做。”两个你欢我爱,亦且不晓得些短长,有甚么不肯?书房前有株石榴树,树边有一只石凳,罗惜惜就坐在凳上,身靠着树,张幼谦早把他脚来跷起,就搂抱了弄将起来。两个小小年纪,未知甚么大趣昧,只是两个内心喜好作做耍笑。今后见弄得有些好处。就日日做番把,不肯停止了。

来岁,张忠父在越州打发人归家,说要同越州大守到京侯差,恐怕幼谦在家失学,接了同去。幼谦只得又去了,不题。

写完走到杨老妈家,央他递去,就问践约之故。元来罗家为惜惜能事,一应家务俱托他所管。那日央杨老妈约了幼谦,不想有个捷娘到来,要他支陪,自不必说;晚间送他房里同宿,一些手脚做不得了。等得这日才去,杨老妈刚好走来。递他这诗。惜惜看了道:“张郎又错怪了奴也!”对杨老妈道:“奴家因有捷娘在此房中宿,三夜未曾合眼。无半点空地机遇,非奴家践约。今捷娘已去,彻夜点灯后,叫他来罢,决不误期了。”杨老妈得了动静,走来答复张幼谦说:“三日不得机遇说话,准期在彻夜点烛后了。”幼谦比及当时,踱到墙外去看,公然有一条竹梯倚在墙边。幼谦喜不自禁。摄了梯子,一步一步走上去,到得墙头上,只见山茶树枝上有个黑影。吃了一惊。倒是蜚英在此等侯,咳嗽一声,大师心照了。攀着树枝,多挂了下去。蜚英引他到阁底下,惜惜也在了,就一同挽了手。登阁上来,灯下一看,俱觉长成得各别了。大师欢极,齐声道:“也有这日相会也!”也不顾蜚英在面前,大师搂抱定了。蜚英会心,移灯到阁外来了。于时月光入室,两人厮偎厮抱,竟到卧床上云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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