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毒酒尽数洒在惊鸿剑上,放下酒杯,仙子姐姐手腕一振,“铮”地一响,惊鸿剑收回一声龙吟,剑身上有酒水震飞而起,仙子姐姐左手食指中指敏捷屈指一弹,嗤——,一股无形劲力刹时将飞溅的酒滴尽数击散,转脱手腕,剑尖指地,微微低头,垂眸凝睇着惊鸿剑,等了半晌,俄然,仿佛是获得了某种考证,仙子姐姐缓缓昂首,看了我一眼,说道:“或许我是仅凭猜想,幸亏我确切是猜对了——酒中的毒是绿琉璃。”

“那位墨女人想必就是当时幽冥教的圣女罢?”我猜到墨珺瑶是幽冥教的人,倒是没猜到她竟然职位不凡,不过即使身为圣女,盗取本教圣物赠与外人怕是也难逃惩罚。

仙子姐姐公然所言非虚,烈焰朱华当真能化解得了绿琉璃的毒!我心念一动,想起方才她所提及的,绿琉璃与别的的两种剧毒——步步生花以及醉昏黄都是出自南疆,而烈焰朱华却刚好能够禁止这三种毒,我想这绝对不会只是一种偶合罢了。“杨姐姐——”游移了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请恕我猎奇多问一句,这烈焰朱华是否也是南疆之物?”

“我这就去取马——”下楼时目光扫到那一袭紫袍,我心中悄悄对那被我点了穴道的兄台报歉,为了免生枝节,我只好让他受点委曲,叫他在楼上多呆一会儿,等着穴道到时候后主动解开了。

“绿琉璃?”我一头雾水,不解道:“杨姐姐何故肯定酒中的毒是绿琉璃?”

“血债血偿、、、、、”仙子姐姐缓缓反复了一遍,沉默了下,眼睛里闪过一抹悲悯之色:“江湖老是有太多的殛毙、、、、、、、”收起手中的烈焰朱华,敛了神采,忽的说道:“周掌门,我尚需前去濠州一趟,便就此别过,来日再见。”

仙子姐姐眼睛里渐渐腾起了淡淡的烟雾,她没有看我,只是冷静点了点头。

“墨女人伤得太重,当时已是回天乏术、、、、、、”很久,仙子姐姐才出声说道,她凝睇动手中的烈焰朱华,声音有些许萧瑟:“墨女人临终之时将她一向贴身佩带的烈焰朱华给了先祖,先祖在安葬了墨女人以后,孤身前去南疆幽冥教替墨女人报仇,大怒之下几近几乎血洗幽冥教。”

“绿琉璃的毒本无色有趣,然碰到金属之物它便会附着其上、闪现陈迹。”仙子姐姐出声解释道,边说边取了烈焰朱华夹于两指之间,贴着剑身那莹碧色的陈迹悄悄擦拭而过,烈焰朱华所过之处,剑上那莹碧色的陈迹便紧跟着消逝不见。

“好!应当让幽冥教的人血债血偿!以慰那位墨女人的在天亡灵。”换做是我,我也会血洗幽冥教。如如有人伤害到我地点乎的人,哪怕与天下报酬敌,我都在所不吝。

我定睛一瞧,看到惊鸿剑上确切莫名其妙多出来一条细若游丝的印记,就像光亮的桌面俄然被硬物悄悄划过而留下的陈迹普通,浅近而高耸的存在着。

我讶异道:“既然是幽冥教宝贝,那么它又何故会在杨姐姐你的手中?”俄然间记起徐寿曾说过幽冥教与神雕侠之间有过过节,我不由猜想道:“莫非当年神雕大侠与他们幽冥教结下仇怨一事便与这烈焰朱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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