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妣文德皇后今后位尚能统治世宗、仁宗两朝,朕的独女以公主之尊,太祖正统玄孙之份,竟不成以做储君,这是何事理?”
承天帝这番和颜悦色,听在一干大臣耳中不次于惊雷乍响于耳畔,直让人头皮发麻。
高高在上的天子陛下想要压下反对的声音,天然不会亲身辩论,反对声音一起,就有代言人跳出来替天子喷口水。
承天十三年仲春月朔,华朝皇宫外朝三大殿之首,含元殿。新年的第一次朔日朝参,文武九品以上的入了流品的在京官员尽皆入朝议政。
“陛···”
合座噤声,尽皆伏地请罪,承天帝很对劲这一问的结果。
“皇室当中除了朕担当的太祖一脉,别支皇族男丁浩繁,尔等执意反对我儿,是替朕在皇族别支当选好了人吗?无妨说来听听!”眼看另有不识相的反对者张口欲言,承天帝淡淡的在语气中加了一丝阴沉。
还能觉得如何?陛下竟然将反对峙公主为储晋升到了反对太祖,颠覆大华的层次了,他们还能如何!陛下把太祖都搬了出来,必定是决计已定,再无回旋余地了,他们又能如何!
一石激起千层浪,龙庭之下,百官哗然。
出言反对的主如果一些因循保守的文臣,武将对这类磨嘴皮的事情本就无甚兴趣,再加上承天帝手握翼王府的军中权势,又提早拉拢了卫国公府,武官们便是有定见也已经没了出头人了。只要压下文官们反对的声音,事情也就成了。
君逸羽从爹娘的议论中晓得了君元熙,哦,不,现在是君天熙了。他晓得了君天熙要做皇储,要和那天的小唐大人结婚的事,也只是冷静的深深一叹,直觉还真没错,也不知皇爷爷有没有和她商讨过,只但愿她能过得好吧。
“此言大谬,想我太祖文德皇后两朝辅政······公主是太祖血脉,贤明圣德······”
自上元夜宴返来,君康逸担惊受怕之余给君逸羽下了禁出令,再不准他出翼王府,便是出逸园也必得有两小我看着他。君逸羽倒也无所谓,他可没本身跑出翼王府逛逛的设法。他这小身板固然来得莫名其妙,但也不能让他又莫名其妙的没了吧。来到这人间,他有了父母亲人,固然心中总有些与这天下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可被这么多人宝贝着,他大抵却也是珍惜的。特别君康逸和萧茹对他毫无保存的父母之爱,他舍不得让他们难过。
承天帝龙袍金冠,端坐在龙椅上严肃开口:“祥熙公主聪敏灵睿,日前年满十四,行了笄礼,朕属意于她,成心立为皇储,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君逸羽上元露了些他这春秋不该有的聪明,返来又被君康逸禁了足,干脆就扯着萧茹要学认字了。他宿世因着爱好,多年练着书法,虽则三年多陌生了,但繁体字于他而言还真不是大题目,他不过是想就着机遇多翻翻几本这大华朝的书罢了。
“祥熙自幼随朕读史观政,至今已有五年,其资质风骨,尔等有目共睹。男女之说休得再有,北胡媼敦格日乐尚能以长公主之位大可汗之名女主秉国,我儿论高贵,论聪敏都远甚于她,有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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