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此即为命数,入局易,破局难。何为本心,不作思考的一刹时!
邪物如同梦魇,瞬息之间便焚毁了偌大的青阳镇,或许,唯有入山方有活路。
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呵呵,郎君的酒葫芦越来越有看头了……”
徐姬格格娇笑,双手虚虚一按,携着火莲冉冉而起,轻飘飘的向青阳荡去。
徐姬,异数……
这是怎生一双眼睛啊,洁净清澈似天上明月,眼角滚着晶莹泪珠,如梨花带雨,青衣小厮直直的看着李锦苏,微浅笑着。
“不可,我得归去。”李锦苏绕过青衣小厮,神情果断。
李锦苏心头一松,正欲将青衣小厮抱起来,俄然,一道血水激射而出,溅了她满脸,心中一惊,凝目一看。
李锦苏……
青衣小厮见她伸手过来,立即将头一偏,笑道:“没事,过两天就好。”说着,仿佛为了证明本身没事,双掌反撑在背后,极力的站起家,看了一眼镇子的方向,渐渐扭过甚,说道:“大蜜斯,我们得入山。”
“青侯!”
李盛怀依言褪煞,他便需为其护法。
李锦苏一顿,脸颊渐渐红了,内心庞大,又羞又怒,当即喝道:“谁管他来,我要去寻我爹爹与小妹!”说完,再不睬青衣小厮,拽着裙摆,向镇内疾走而去。
那人还未死,撑着一对烂孔眼,照着青衣小厮的脖子,一口咬下。
就在这存亡关头,一道离虹经天,从李锦苏的手心飞出,扑至那人头顶,钻了出来,厥后,即见那人的脑浆蓦地一沸,红光大闪。
刚逃出世路,又要入死海,青衣小厮惶恐非常,小小的身形一闪,伸开双手拦在李锦苏面前,求道:“大蜜斯,快随青侯进山吧,只要进了山,到了那边……便没事!”
“别,别解!”
远远的,在那迷蒙的苍穹下,飘着一轮钩月,起起伏伏。
“大,大蜜斯……”
殊不知,那奔雷血煞盅却一声欢鸣,将身一抖,缩成米粒大小,往掌心一钻,消逝不见。李锦苏拽着拳头,愣了一愣,而后,瞥了一眼地上那滩烂皮,问道:“此人是谁?”
突听一声长长感喟:“唉……”
“谁,谁死不了?”李锦苏下认识地问,脚步不断。
“去!”
这时,她已逼临青阳十丈内,单掌往莲台上一按。
远处,传来震天巨响。
弯月冷僻,夜风渗骨,青山如鬼,古柏似魅,李锦苏暗觉身上酷寒,紧紧的抱着青衣小厮,心中又惊又怕,越怕就越冷,垂垂的,牙齿颤抖,泪水盈眶,悲得一阵,抽泣一阵,又想替青衣小厮把那红绳解开,手指却不听停唤,竟使它勒得更深。目睹青衣小厮神采涨如朱紫,也不知会不会死,而爹爹与小妹也存亡未知。
青衣小厮见她奔得慌乱,几乎摔了一跤,仓促之下连绣鞋也掉了一只,一掂一掂的跑着,纤细的身子是那般的荏弱;心中莫名一恸,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山,然后狠狠的转过甚,拾起焦土中的绣鞋,纵身抢到李锦苏身边,扶着她,说道:“青侯得庇护大蜜斯。”
火莲妖异,姿色绝艳,青阳不敢粗心,双手将葫芦一搓,道道壶中剑奔滚叠出。
青衣小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锦苏呆了一呆,转念觉悟,从速用手背把眼泪一擦,指着青衣小厮脖子上的红绳,强笑道:“这,这根绳索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