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魏喜弓着身仔细心回禀:“只一枚凤头钗,被换成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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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完冷嘲笑了下,她也是大师族出身,宅门里的这些明争暗斗再清楚不过。
得知戚飞燕搬回了戚府住,萧琅沐浴换衣,散了散酒气,出宫来了戚府。
“没有父母相护,一个孤女,在家中也只能夹缝中求保存罢了。”
他方才说了甚么?
“……”萧琅听着丫环们的叫唤,瞧着戚飞燕越蹦越高,飞到了房顶上还在踢。
萧琅也很费解,明显是一个宅子里养出来的蜜斯,如何戚嫣然和戚飞燕的脾气本性相差如此之大。
脖颈和脚踝处较着的红痕看得纪刚头皮一麻,赶快转了下身子。
一入宫门深似海,今后沈郎是路人。
手上的毽子一抛,戚飞燕脚尖卷起毽身直冲萧琅的面门踢去,朔风凛冽。
魏喜做事谨慎,这些早已刺探清楚,将戚家大房逼着戚飞燕写下切结书,争夺了一半聘礼的事情一一说与皇后听。
魏喜垂眸应下,“是。”
戚怀义愣住了。
萧琅只感觉戚嫣然给他丢人,气得抬脚就往戚怀义肩上踹,直踹的他原地翻了两个滚,吓得以头触地,“殿下恕罪!”
萧琅酒喝很多,脑袋晕沉,“你方才说为了甚么惩罚的?”
戚嫣然跟了他这么久,还是很懂他的,晓得他真正在乎的是甚么。
宫女低着头跑远,内殿传出三皇子不如何驯良的声音,“甚么事?”
戚怀义差点撞到他身上,正不知以是,就见萧琅转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哦?”皇后眸光微闪,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兴味,“皇家赐给戚飞燕的聘礼,如何会落到戚家大房的手上?”
脸刷的一沉。
俄然听到隔着一道墙的厉喝传来,“戚飞燕,你给我下去!”
戚怀义道:“大房住在东院,飞燕住在西院,那边离侍郎府比较近,便利来去。飞燕常住侍郎府,本日才搬回家。”
真能折腾。
魏喜回宫交差。
“不是戚五蜜斯。是戚家大夫人苏氏戴过,不知为何弄丢了,又临时让匠人打造了一支补上。”
除了一些缠缠绵绵的思念,倒是谈了一些闲事,此中“戚家云谍”的事情,正中萧琅的内心。
“甚么?”萧琅闻言不由昂首,眉峰一拧,“甚么时候的事?”
手伤着,也不迟误她脚上的工夫。
他摆了动手,表示侍卫们放轻脚步,抻着脖子看戚飞燕在玩些甚么。
纪刚受人之托,忙躬身禀道:“禀殿下,皇后娘娘因聘礼的事惩罚了戚家大夫人和大蜜斯一通,脸都打烂了。”
“皇室给的聘礼你们也敢抢,是穷疯了吗?”
萧琅扬眉:“玩?”
“另有甚么事,说。”
纪刚忙将戚怀义喊了出去,戚怀义跪地跟三皇子存候,战战兢兢地将聘礼和簪子的事情说了一番。
他将闭着眼睛的那支凤头钗屈膝奉上。
来的路上,在马车里他将这几日戚嫣然给他写的信都看了。
“是。”纪刚放上,见三皇子端起酒壶喝酒,并没有要看信的意义,一时候进退两难。
先前他们另有婚约在身,她竟然一点都不晓得避嫌!
纪刚和戚怀义同时一愣,缓了半晌才听清他刚才问的是戚飞燕,而不是戚嫣然。
萧琅听得眉峰微蹙,脚步倏然一顿。
纪刚也想让他把这股子邪火收回来,不然遭罪的还是本身。
夹缝中求保存……皇后俄然想到了本身,她虽是大师族的嫡女,却因父母早亡没了庇护,被婶母做主毁了父母定的姻缘,嫁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