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擦擦汗，她停下行动，抱着肩膀沉着了一下，敏捷规复常态。她问我：“老刘，几点了？”
眼看那根香就要断了，秦丹终究支撑不住，松开双指，草人一下跳开，持续往桌子那头跳。跳一步落一枚钱，最后全苫剩下头部一枚铜钱。
“那如何办？你又拔不下来。”李扬焦急。
房间里取光很差，除了幽幽的蜡烛光芒，其他处所都处于暗中当中。秦丹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一向摇摆到墙上，映托出黑黑的怪影。
因为草人的双腿是捆缚在一起的，所谓“走”实在就是生硬地跳。它张着双臂，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跳着，当时其景实在是过分渗人，我们看得神采煞白，盗汗刷一下滑了出来。
草人当即转向她，由秦丹指导着，一步一步往回跳。
“不可。”秦丹急着说：“这根香不是凭蛮力往下拿的，一旦折断，结果不堪假想。”
秦丹转头看我们，一字一顿道：“你们想救洪辰徒弟的愿心有多大？”
那女人梳了几下头，放下梳子，对着镜子笑，透过镜面看向我们。她红红的小嘴里，俄然莫名地生出一根长香，越来越长。她用手指夹住这根香，悄悄扭动，那根香产生了非常奇特的扭折，眼看就要断了。
正听得出神，李扬碰碰我，低声道：“看蜡烛。”
现在我们都猜出来了，草人这一系列行动，必定是有别的一股力量在节制着它。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那股力量必定来自王冬梅。
固然不晓得她在干甚么，不过简朴推想，应当是在收魂吧。把洪辰徒弟的灵魂从纸人和黑坛里摄出，保存在草人的身材里。
我们都晓得完了，这镜子里的女人必定是王冬梅。固然不晓得这是何种神通，但实在邪门诡异得短长，竟然能隔着那么远来操控，和我们对着干。
秦丹没回话，持续捏住那根长香往外拔，又拔了两次，还是没拔下来。女孩也有点起急：“这如何回事？只差最后一道工序，把香拔掉，在草人的脸上贴上最后一枚我的家传古钱，就大功胜利了。”
我和李扬畴昔，我们也看不出个门道，就啧啧赞叹。李扬想摸一摸草人，秦丹悄悄一避：“你阳气重，不能乱碰。”她把草人放在桌子上，喘了口气，然后捏住插在纸人嘴上的长香，想拽出来。
草人平躺放在桌子上，头部插着高高的长香，秦丹盘膝坐在前面，开端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