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嬷嬷见此,自知郭圣通定是又有了主张。她深知郭圣通一旦有了主张,不撞南墙是不会有所摆荡的,她只愿这一次郭圣通能如愿以偿,而非得不偿失。

“嬷嬷觉得本宫情愿折腾,谁不想安生过日子。陛下对本宫只怕早已无交谊可言。”说到这里,她俄然灵光一现,继而只见她笑言:“昔日可由无变有,今时本日又有无不成。”说完,她独自笑了起来。

刘秀去了承光殿一趟,时候让人盯着那边的郭圣通自是很快便得知了此事。在刘强来到时,她自是细细地扣问了一番。听完以后,她心底不由生出了丝丝冷意。她顿时开端揣摩刘秀到底信了几分,如果信了非常,如何只是叮嘱刘强而无别的动静?

刘强本日看过刘秀的可骇脸孔,本来觉得来长秋宫能获得郭圣通的安抚,没想到竟然又看到郭圣通如此可骇的神采,他幼小的心灵今后留下了暗影,今后对刘秀与郭圣通始终没法密切无间,而接下来郭圣通的表示更是让他今后不敢与郭圣通过于靠近的启事之一。

郭圣通接连得胜后,并没有再轻举妄动,直到后宫来了客人。

马援面对刘秀谦谦笑问,顿首而道:“当今之世,非君择臣,臣亦择君。言及公孙述,微臣心有一问。微臣与公孙述少相和睦,微臣前去蜀,公孙述列羽林、陈盛卫,而后使微臣进见。今微臣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佞人,设卫如此简易?”马援与公孙述曾同居闾里,来往深厚,故彼时马援到了成都,总觉得尚是儿时朋友,相见如旧,握手言欢,孰知究竟截然相反。公孙述盛设仪仗,羽林两列,缓缓引入,交拜礼毕,寥寥数语,就被送进客馆,然后命人重新替他剪裁粗布单衣,制作交让冠,后在宗庙里大会百官,特设来宾座,统统筹办伏贴后,方使他从正门入。而公孙述鸾旗旄骑,警骅就车,斧钺开道,持重而来,进了庙门,下了御舆,屈身示礼,后,开颜接待马援。甘旨好菜,尽是蜀地特产。菜过几道,酒至半酣,公孙述开口降旨,授马援以封大将军。时余宾皆乐,情愿留在蜀地,唯独马援辞归,尽禀隗嚣。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当时正因公孙述如此作为,才让隗嚣专汉而有了以后的交集。时隗嚣闻后,以为公孙述乃是井底之蛙,未图远谋,妄自负大,难胜利业,遂决意复专汉。

刘秀自知隗嚣首鼠两端后,询问渐疏,如同君臣。隗嚣亦改尊汉初志,渐有异图,只是联汉击蜀还是联蜀击汉,隗嚣犹疑问定。对于来歙数使隗嚣,劝令入朝,许以重爵,隗嚣始终不肯东去,谦辞自言无功德,须待四方安定火线能受赐,退伏闾里,继遣马援奉书入洛阳,面谢刘秀。故有马援至此。

“真的吗?”郭圣通悄悄地让刘强分开本身的怀里,含笑如是问道。

只见刘强果断地对郭圣通点点头。

一旁的丁嬷嬷见刘强惊惧地看着郭圣通,如同一只吃惊的小鹿一样惹人垂怜,便赶紧提示郭圣通说:“王后,太子还在呢。”

郭圣通当着世人对此自是应对得体,恭敬静柔,但待无关紧急的宫人都分开后,郭圣通顿时换了色彩,冷若寒霜。刘秀让人传来的那些话清楚是赤裸裸的威胁,她想,在刘秀内心,此时现在的她恐怕与蛇蝎妇人无异,这让她今后还如何夺得帝心,不是痴心妄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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