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事情刚有了端倪,大夫人又开端为女儿四姐儿筹算了起来,女儿家还是早订婚事的好,不然外一再有个天灾天灾的,到时会像三姐儿那般仓促嫁人,又那里去寻可心称意的人家。
“再等两年,四姐儿都该出嫁了,到时大夫人的私房必是全给了四姐儿,再加上中馈上的,那里还能给煜儿剩下甚么!”良氏也有着本身的算计,虽说幕府这两年日子不好过,可起码铺面、田庄还在。如果比及四姐儿出嫁的时候,大夫人手里的田庄已经卖光了,如果拿着中馈上的铺面和田庄补给四姐儿添置嫁奁,那她们二房不是甚么都没有了。
“二爷也真是的,煜儿结婚,你不跟大哥多要些,倒反过来还要帮着里外忙着,你看看大夫人那边但是给了女家二千两的聘礼,比煜儿多了一倍呢!”早晨良氏躺在床上,吹起了枕边风,想让二老爷出面去和大老爷争上一争。
“那后院二年多前才补葺过的,三间正房建的虽不如内院上房,可却比外院这几间屋子要好的多,也宽广的多。不如我们跟大哥说说,将那后院要下来给我们一家子住,到时再后院墙上开个后门,出入府第的也自在些!”如许固然不算分炊,可也和分炊差未几。二老爷也感觉如许甚好。实在他自小就跟在兄长身后,现在让他出府单过,他也没了那份勇气。
“二爷,年出息姨娘母子被赶出府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到是去那后院里看过!”阿谁时候府外都是哀鸿,良氏不敢出门,府内处所又不大,没甚么去处可看的,这才偶尔漫步到了后院。
大夫人这些日子为了儿子可算是倾尽统统,乃至连给女儿的嫁奁,都拿来先给儿子充作了聘礼,毕竟离女儿出嫁另有几年,等儿媳妇进门后,再筹办也还来得及。而良氏到处对比着幕鹏的婚事筹办,也是动了很多的嫁奁私房。可毕竟是大夫人把持府里中馈,以是就算良氏再闹,在婚宴筹办,和来宾喜礼来往之上,仍差幕鹏一节。
“幕府原就没甚么家底,现在府外的铺面、庄子,都是大哥当官这些年攒下的,我又哪好去和大哥说这些。当初让你早晨个一年二年的再给煜儿说亲,你偏不肯。这会子倒是让我难做人!”二老爷当初就不肯儿子这么早就结婚,想着再晚个两年,等幕府的根底再稳些,再为儿子筹措。可老婆不肯,他又当惯了妻管严,以是这才没有对峙。现在看来,当初还不如依了他的意义。
幕鹏的婚事订了下来,三书六礼一通慌乱下来,少说也要几个月。再加上幕煜的婚事,幕府表里院都忙的不成开交,就连程姨娘每天也被大夫人拘在内院,帮着打理府上之事。
幕和这话良氏听着一惊,还觉得是大老爷容不下他们,想将他们赶出府。可细一想却也感觉非常在理,毕竟儿媳妇年纪轻,住在外院出出进进的当真是不便利。
可这离了幕府,少了大老爷的帮衬,将来儿子科举肄业也会有所不便。并且分炊,幕和虽是嫡次子,可只怕也分不到甚么,毕竟幕府原就没甚么家底,以是良氏还是有所踌躇。
入夏后,幕府与长史张府,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筹办,只等着入秋后迎新妇进门。而良府那边也已安妥,因为幕煜比幕鹏年纪小,以是要比及长嫂先进门,以是迎亲日订在了秋末冬初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