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五老太爷一拍案几,怒道,“不过仗着皇上宠任,便这般目中无人,那姓刘的,不过一豪门小吏,一朝升天,功劳承爵之家竟然也要来便来,要出就出,实在忒可气了!”
“不过,”顾廷烨微微一笑,环顾在坐世人,“别的不敢说,起码性命,我总要保无虞的。”
“是呀,都说烨兄弟的那几座庄子大的吓人,理起来怕是不轻易吧,弟妹如有个教唆不过来的,我这儿倒有几个得力的,都是多年知根知底的了。”狄二太太笑道。
“爹在军中打滚二十年,戍边十余年,虽说厥后不管事了,但当初汲引过的关照过的,厥后却有很多成了器的;这么多年来,各军各营分离着,大多有些不大不小的军职。现在要紧的是,这些人中可有参与谋逆的?我们家可曾帮逆王去招揽过这些人?如有,便算保持串逆之罪。”
“可否能无事?”太夫人不断念。
仁宗天子心软了一辈子,死前总算明白了一回,为了给不利的三王爷和德妃一个说法,也为了让厥后即位的八王爷路好走些,钦定了四王爷的大逆罪名。
不等她说完,蓉姐儿就猛的推开丹橘,飞也似的跑掉了;丹橘渐渐站起来,叹道:“到底是亲爹,终归惦记取;就是不知有没有念着夫人这些日子的好。”
“二老爷,二夫人,大师伙都在萱宁堂等着呢,请随我来吧。”
“五叔也给句话吧;刚才我说的,莫非真确有勾连其事?”顾廷烨悠然道。
太夫人鲜明昂首去盯四老太爷,目中隐然仇恨。
明兰暗自揣摩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嗯,话题又绕回原处了。
顾廷烨放下茶盏,淡然道:“厥后,这批女子大半送入了朝臣武将家中,以作拉拢拉拢。”
明兰心头一松,这男人很有知己,把她摘洁净了,不枉她这几日床上床下累死累活。
里侧的明兰听了,忍不住内心暗叹:这帮叔爷大哥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唱高调,他们到底知不晓得题目的关键在那里呀!
顾廷烨竟然没有不耐烦,态度暖和的拱手和诸兄弟们一一回礼,明兰则往里侧走去,却见那边已坐了五个妯娌,加上本身统共六妯娌,每房两个。她们仿佛神采不打好,又不敢叽叽喳喳,只以眼色来表示;朱氏似是想对明兰说甚么,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说甚么。
可惜顾廷烨不动如山,自顾淡然,待世人说的差未几了,才道:“那刘正杰是皇上的近臣亲信,他上门来问话自是禀了上意的;至于几位审理此案的大人,不是皇上钦点,就是宿闻名吏。我们这儿这般诽谤皇上股肱,未免不敬。”
是以非论是田庄还是铺子都不如长房和四房运营的好,日子久了,家中的管事不免少了差事,僧多粥少,职员冗置,油水又薄,就算那些管事的本身不说,家中的妻小不免不满,垂垂有些埋汰抱怨出来。
“四叔慎言!”顾廷烨立即放下神采,庄严道,“长幼有序,岂可妄言!乱了祖宗家法,坏了兄弟情分,四叔但是不该了!”
炳二太太听她们说了半会子话,掩不住焦心,插嘴道:“弟妹可真是个大忙人,我们使了多少人去寻你,见不着人也就算了,我说你到底跟烨二兄弟说了没?我们这儿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跟不晓得似的,敢情不干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