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受下了这缘分。”
冥空说道：“既然我已经看不透他了，那么他就是深不成测，凭甚么没有资格助你？”
冥空说道：“比如他身为练气士，只知赛过九转地仙，但你并不晓得他是哪一个境地，因为他没有境地的束缚。”
“我以冥空残魂而生。重化三魂七魄，既是冥空。也不是冥空。”青衫秀士缓缓走来，笑着说道：“你的道胎真玄悟真篇。已有极高的成就，对此，应当比我更加熟谙才对。”
冥空眉宇微挑，暴露淡淡笑意。
冥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大德圣龙，微浅笑道：“杀了我门徒，少了一个帮手，难道更加不妙？”
秦先羽一剑指着大德圣龙双目之间，说道：“因为往昔没有我来助你，现在便有了。”
大德圣龙没有开口。
秦先羽没有开口，目光凝重，握紧了剑，口中微动，似有气味欲出。
大德圣龙垂下眼睑，道：“冥空。”
声音来自于大德圣龙身后千步以外。
暴风吼怒，遮天蔽日，六合阴暗，降落到了顶点。
以冥空残魂而生，再成灵魂，既是冥空，也不是冥空。
冥空沉默半晌，问道：“你能逼他用道剑助你？”
大德圣龙沉声道：“你觉得本座再次助你，让你脱出江山观仙图，让你重归昔年盛境，你就能在本座面前猖獗？”
秦先羽看向那位青衫秀士，微微躬身，问道：“前辈还是冥空？”
它还未把这光芒吐出口来，便让秦先羽感到炽热难当。
冥空说道：“你杀了他，就少了一个护身的底气。”
不待大德圣龙回话，冥空便道：“不能！”
“帮手？”
只须它吐出一口气，那光芒放出，面前统统，都将灰飞烟灭。
“我不信他们，凭甚么信你一个毛头小子？”
“而本座更不信赖他们，因为我不晓得，他们这些护法的仙圣，是否会在我成仙而出时，把我这万年功果，一口吞了下去。”
就如一个瓷器，摔成了粉末，或许有人便能以精美到极致的伎俩，把这些粉末汇集起来，以此为底子，再塑造出另一个瓷器，质料不异，或许款式也不异，但那又真的是本来的瓷器么？
大德圣龙撑起家子，收了双翅，说道：“临时算他有着保住我的本领。但我行走多年，也与仙圣有所订交，若要有人来为我护法，还须用得上他？”
“你化为练气士，没有境地之分，自发道行高深，成就高绝，得以三花聚顶，五气超元，便能赛过真仙，力压道祖。但你须晓得，以你面前的本领，比之于仙圣，仍有未足。”
它双眸落在秦先羽身上，呼吸炽热得氛围扭曲。
“你若当真杀了他，难道少了一个帮手？”
“因为本座晓得，纵是一名仙圣祖师，但决然没有本领，能反对得住各方仙圣。”
大德圣龙对于秦先羽有甚么本领，自是极其清楚，只看过一眼，便道：“道剑之气，到了现在，或许威能不凡。但本座在此不动，你能以此气斩得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