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走,引本官看看去。”
来济虽不算陈子明的嫡派,可毕竟在陈子明部下效力过很长的一段时候,对陈子明的算无遗策之能自是非常的体味,正因为此,这一听李恪仿佛不筹算按着陈子明的方略行了去,自不免便有些个沉不住气了,紧着便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诺!”
重阳一过,就要到秋收的日子了,朝廷公事天然也就跟着沉重了起来,加上首辅大臣陈子明与侍中于志宁都不在朝中,剩下的殷元与来济两名宰辅自是半点都不得闲,每日里都是黑天昏地地繁忙着,可不管再如何忙,李恪的口谕一到,二人还是得紧着赶去了两仪殿的御书房。
“逆贼,那里走?给本将捆了!”
官当到陈子明这等境地,啥金银珠宝之类的,不过都是阿堵物罢了,再多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底子提不起他的兴趣,但是一听到有帐本以及密信,陈子明的心弦立马便是一动,自不会有甚游移,紧着便叮咛了一句道。
“厄……”
“丁将军有话尽管直说,但消本官能做主的,自当全面便是了。”
公开为谋逆之人讨情乃是大忌,闹不好便是要遭连坐之罪的,但是陈子明倒是不想看到似丁淼这等朴重之人遭殃,虽未曾给其一个明白的答复,可言语间倒是奇妙地为其所为定了性,算是帮其摆脱了一把。
“末将服从!”
“陈大人,逆贼已然就擒,只是……”
“嘶……”
“丁将军赤子之心,本官能了解得了,此事,本官自当据实上本,想来以陛下之贤明,自会有所考虑的。”
“哼,蛇鼠一窝,贪赃枉法不说,还敢企图谋逆,真当朕是木雕泥塑不成,卿等都说说看,此事当得如何措置了去,嗯?”
密格地点处极其的隐蔽,乃是在主卧一书架的背面,以构造移开书架,方可发明那处密格,内里空间颇大,却堆积着大量的金银珠宝,至于十几封密信与一本账册则是伶仃搁在角落里,在珠光宝气的讳饰下,可谓是毫不起眼,但是陈子明却连看都未曾看那些珠宝一眼,紧着便将那本账册以及密信取到了手中,细细地过了一遍,越看,神采便越是凝重,此无他,概因那些密信以及帐本里所记录的东西实在是过分惊人了些,牵涉面也实在太广了些……
“丁淼听令。”
听得陈子明有令,丁淼自不敢稍有拖延,赶快躬身应了诺,引领着陈子明便直奔后堂去了。
“诺!”
这回乐子大了,嘿,还真是拽出萝卜带出了泥!
“陛下,老臣觉得此事干系严峻,须得谨慎措置了去方好。”
李慎元倒是果断勇悍得很,题目是有着丁淼先前的弹压,甲营将士们底子就没依其令行事,也就只要李慎元一人真冲了起来罢了,一见及此,丁淼顿时便是一阵火大,几个大步便迎上了前去,大手一伸,已是一把揪住李慎元的胸怀,将其提溜了起来,往地上重重便是一掼,当即便摔得李慎元惨嚎哀鸣不已。
陈子明公然没看错丁淼,其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便已将在营中待命的八营军全数清算结束,旋即便在陈子明的统帅下,直扑刺使府,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将偌大的刺史府完整拿下,不但节制住了州中诸多属官,更于密室里查到了些赃物,全部行动下来,拢共也不过就半个时候多一点的时候罢了。
见得丁淼如此恭谨之做派,陈子明的神采虽寂然还是,可眼神里倒是带上了几分的赏识之色,却也并未多言啰唣,紧着便下了道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