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玄清,张玄清你快醒醒。”焦心的声音传入耳中,同时还感受身材在被人鞭策,张玄清一个恍忽,蓦地惊醒。
哗啦啦,少说也有一二十件,堆在一起显得老高。
柳萍把手里袋子往床上一放,说:“衣服给你买来了,你尝尝吧。”
铮——
柳萍悄悄哼了声,侧过甚去:“我又不晓得你穿多大的尺码,看着差未几的就给你买了,你尝尝,有称身的吗。”
张玄清还腆着脸扯着嗓子唱呢:“我有一只小毛驴我向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内心正对劲~不知如何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一起领着张玄清到她寝室,柳萍才又道:“你先出来泡个热水澡,我去给你买衣服……厨房里有姜,是我给你煮一碗姜汤热着,等你洗完澡出来喝,还是你一会儿本身煮?”
伴跟着一声关门响,张玄清的身影消逝。
惊天动地泣鬼神好像魔音普通的琴声从张玄清指下传出世人耳中,听得世人头痛欲裂、心烦气躁、********、痛不欲生,几近要捧首告饶。
还别说,除了他一动浑身掉冰碴子,活蹦乱跳的还真一点都没有事的样。
看了看身下,没错啊,本身就在长椅上躺着呢,就是被冻了一晚,身上都结冰了。
本来就是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的人,咱还怕这个?
柳萍没说话,回身就走。砰地一声房门响后,她的声音才从门别传来:“爱穿不穿!”
声音降落,在悠悠的琴声中,仿佛寄寓着无数情感。世人面前不由闪现出一副副场景:那是一个混乱的房间,才子独守空楼,临窗了望,炉中香消烟冷,偶然再焚;床上锦被乱陈,偶然折叠;髻鬟疏松,偶然梳理;宝镜尘满,偶然打扫;只痴痴看着远方,凝睇的眼神,无人了解;盼望的表情,无可与语。唯有楼前流水,映出她整天倚楼的身影,印下她钟情凝睇的目光。
“……”
转头看看某座楼层,悄悄一叹,回身,抬腿,向着故乡方向,大步走去。
柳萍顿时沉默,把头侧了侧,不让张玄清看到她的眼:“对不起,明天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