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衙役大声地唱喏一声:“在……”
有一天早上,韩元玉在县衙门公房措置公事,衙役工头雷豹走出去讲:“老爷,内里有人报案。”
蒋灿一听,一下瘫软在地,没等用刑,便一五一十招认了:
来到陆家门前,公然门上一把铁锁,看模样是好久未曾开门了。韩元玉让老裁缝叫来镇上几个有声望的白叟作证,毕竟这是私闯民宅,他有些担忧今后如果陆埃姆返来了,不好说。然后令雷豹拧开锁,推开大门,韩元玉同这几个白叟率先走了出来。
蒋灿一听,神采不由变得煞白,哆颤抖嗦地说:“对,对,是我后娘送我的……”
韩元玉听完,正筹办派人去传唤他时,一个白叟摆摆手,说:“这小子十天前就出门了,他是给人抬肩舆的,说是有人雇他去河北,十天前就走了。”
不得已,韩元玉拿出了那两样金饰,蒋灿开端并不承认这两样金饰是本身的,后见韩元玉拿出了当铺里的当票存根,上面有本身的具名,这才承认是本身从长沙买来的。韩元玉当即问他去太长沙吗?他又改口说是客岁抬一个贩子去衡阳时,在衡阳买的。韩元玉问在衡阳哪家金饰店买的,他扯谈说繁华金饰店。
说着,韩元玉把那两样金饰扔到蒋灿面前。蒋灿迷惑地拿起金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找到甚么“怡春院”几个字,他惊诧道:“没有甚么怡春院呀!你、你是诈我的……”
房里有些乱,两把椅子歪在地上,正面墙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香炉,香炉前面是一只陶瓷观世音菩萨泥像,炉中满满的香灰表白仆人是多么的虔诚。韩元玉走上前,用手捏了一把香灰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清爽的气味,能够鉴定仆人分开时还曾供上了香火。
韩元玉接过金饰一看,不由大失所望,金饰非常浅显,在任何一家金饰店都能买到,随便找一个金饰匠也能打造出来,上面也没有甚么印迹能证明是谁的,更难说这就是陆埃姆的金饰了,如果说是蒋灿亡妻的也不为过。
看完金饰,韩元玉轻叹一口气,让老朝奉把金饰留下,给他开了张收据,然后令雷豹务必在三天以内把蒋灿带到县衙来。
打死了陆埃姆后,蒋灿当即把她的尸身丢进自家后院的枯井里,早晨带着从她身上搜出的钥匙偷偷开了她家的门,在寝室里找到了一包银子和金银金饰,乐得他一蹦老高。最后锁好房门又潜回家里,把金饰藏好,拿着银子进了赌场。银子输完后,便顺手拿了两样金饰到当铺去当,没想被韩元玉看出了马脚。
蒋灿咽了一口唾沫,说:“的确是我后娘的,千真万确,错不了。”
老裁缝果断地摇点头,说:“不瞒大人,这陆埃姆是小时被拐卖到倡寮去的,她连家在何方都不晓得,如何会有亲戚呢?何况,她要去走亲戚,也会跟老夫说一声。可俄然之间,不声不响地就消逝了。现在净水镇上的人群情纷繁,都猜想说这白叟是不是遭了甚么不测?世人一起商讨公推我来县衙报个案,看老爷能不能去查一下。”
韩元玉沉吟了一下,说:“你带他到这里来吧!”
一句话,令蒋灿当场呆若木鸡。
韩元玉一拍惊堂木,喝道:“扯谎,既是繁华金饰店,为何金饰上却刻着怡春院几个字?你晓得怡春院是甚么处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