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小嘴一扁,又笑道:“谁奇怪!”
林公玉催马追上高齐和李清时,说道:“高叔叔,清时哥,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吧,待天明再行不迟。”
高齐点了点头,翻身下了马。李清时原不想停下,但见高齐下了马,便也只好跟着下了马。
高齐一见李清时的神采,便知有异,忙问道:“清时,如何?”
林公玉向客房的方向望了望,见高齐也已出了门,便拉着薛灵跟了上去。
林公玉忍不住问起心海,高同心中也非常猎奇,见林公玉问了,便也看着李清时,等着他答复。
李清时怒道:“佛祖如果慈悲,我爹娘被恶人残杀之时,佛又在那里呢?”
李清时心中蓦地一动,十几年没有听过他叫本身的名字了。
心海道:“你们李家对我有恩,若不是寄父义母,我早就死了,我该为他们报仇的,可我是个削发人,佛祖不准我杀生。”
林公玉三人固然心中固然猎奇,但也敢多问,便退出了客房。
林公玉见她把一根萝卜砍得稀巴烂,便去抢她手上的刀,说道:“灵儿,谨慎啊!”
李清时小时候不知他为甚么俄然不告而别,但这几年早已想明白了,便不再多问。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你既然削发了,为甚么不好幸亏寺院里清修,为甚么要跟着我?”
林公玉道:“清时哥,你熟谙这位师父?”
林公玉走畴昔,笑道:“灵儿,你做甚么呢?”
那和尚道:“死,哪有那么轻易啊?”
薛灵心中一惊,忙抓起林公玉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没有涓滴毁伤,便既明白,甩开了林公玉的手。
四人骑着马,趁夜分开了温山镇。行了三十余里,薛灵不由有些困乏,向林公玉说了。
李清时来到堆栈大堂,只见高齐三人正等在那边。他脚步未停,说道:“我们走吧!”话音一落,人已经在堆栈以外了。
林公玉承诺了一声,回身出了客房。找了一会儿,见薛灵正在厨房里拿着一把刀削萝卜,一边削,口中一边嘟囔着甚么。
林公玉依言将那和尚的左臂衣袖向上退到肩膀,不由咦了一声,世人向那和尚手臂上望去,只见臂弯下鲜明有一道两寸来长的刀疤。
心海道:“清时...”
薛灵脸上暴露一丝笑意,但仍旧气哄哄的说道:“我生你的气干甚么?你就是一根木头!”
薛灵靠着林公玉,很快便睡着了,林公玉怕她着凉,将外衫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林公玉奇道:“那你生谁的气呢?生我的气?”
李清时道:“我还觉得你早已经死了!”
林公玉赶快一把抓过薛灵的手,笑道:“灵儿,你如何又生清时哥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