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嘉兴多方探听,小官小吏的见了很多,零零总总算是把本地的盐务摸了个清楚。现在朝廷在处所设有盐运司,而都转运盐使司便是这盐运司的最高官员,卖力运盐,办理本地的官盐买卖。

那崔傅升见他神情不耐,连连承诺,又战战兢兢说了会子话,最后将三人送走了。

哪晓得就连这最后之行也不轻松,糟苦衷一件接一件,她还差点弄得连小命都没了。

这几日天子俄然忙了起来,总在方淮与赵孟言的伴随下早出晚归,太傅的忌辰过了,一桩大事已了,剩下的便是盐政之事了。

那运盐使一见那牌子,立马恭恭敬敬地见礼:“下官崔傅升拜见御史大人。”

天子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本日就要看看这信鸽究竟是往京中去的,还是往淮北去的。”

他走出大厅,将纸条重新系在鸽子腿上,重重一抛,那鸽子振翅飞走了。

崔傅升又是诸多推委,一看便是各中熟行,官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天子使了个眼色,方淮侧手朝崔傅升重重一劈,他就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再也没声了。院中的事留给暗卫摒挡,天子走进了盐运司,见那大厅中心的桌子上另有纸墨,便重新拿起一张白纸,执笔写下一行字:嘉兴盐运司统统普通,请王爷放心。

内心稀有了,天子直接带人找上了盐运司的大门。

昭阳传闻后可欢畅坏了。这些日子天子忙着,她只卖力服侍他迟早各一顿,就连用饭时天子也在看折子,又或者是与方淮和赵孟言谈些她听不懂的政务。

那崔傅升提及此事也是长叹短叹,说他一个小小运盐使做不了这很多主,虽说舒大人已死,但当初很多端方是他立下的,这江南地区现在的盐务状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良的。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下官早就盼着能迎来新的御史大人,现在江南的盐务弄得民不聊生,朝廷的税收也总交不上,只盼您能带领盐运司世人重整盐政,下官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些日子她食不下咽,总感觉精力恹恹的。德安把她拉到后院里去,高低打量着:“那日你和主子早出晚归了一趟,咱家瞧着似有甚么事产生了,你说说看,到底为甚么变成眼下这模样?”

天子使了个眼色,说时迟当时快,只见身侧的方淮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那只鸽子重新落在盐运司内。

总之,南行就要结束了,她终究就将近摆脱了。摆脱之前还能上一次画船,尝尝江南驰名的船菜,她内心可别提多欢畅了。

她赶紧告饶:“哎哟我的大总管,您可饶了我吧,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量,我也不敢跟主子闹脾气啊!还吵架呢,我这是不想要这颗脑袋了不成?”

有的事情真的说忘在脑后就能忘在脑后吗?

天子不耐烦与他拉扯这很多,既然看清楚了盐务近况,当务之急是撤换掉一批不作为的官员,重新制定朝廷派下来的巡盐御史。他清清楚楚地传达了朝廷旨意,说半月以内宫里就会派来新的官员接办此事,常驻嘉兴,要崔傅升好好共同。他还说了个名字:“户部侍郎张中阳。”

天子前脚出门,后脚就命赵孟言在外等着,他与方淮快走几步,绕到盐运司侧面的风火墙外,纵身一跃,蹲在围墙上,借着那棵老榕树的讳饰看着司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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