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迷惑:“消食?出去涣散步吗?”
那多没意义啊。
天子拉扯过她搁在腿上,朝着她的屁股不清不重地拍几下,装腔作势:“大胆宫女,竟然敢对朕大不敬!看朕如何惩罚你!”
“喝,得了,说话都跟念诗似的,真会矫饰!”她撇嘴。
昭阳撇撇嘴,也不捂脸了,去一旁的木架子那儿倒水洗脸,天子的寝宫里总有铜水壶的,夏天来了,水壶里的水冰冰冷凉的,倒进盆儿里,敷在脸上,非常舒畅。
他抱着她往软塌那走,将人安排在床上就俯身而下。
大门外,德安和福山面无神采地对视一眼,嘴角抖啊抖,抖个不断。可不能笑,笑了就是大不敬。两人只能一个死死掐着自个儿的大腿,一个死命咬着嘴唇。
面上挂不住了,她半捂着脸问他:“您如何不说话啊?”
她长这么大,全赖这张脸才顺顺利遂走到现在的。当然了,不是因为这张脸都雅,清楚是因为脸皮厚。
万顷波中得自在。
昭阳厚着脸皮说:“因为我害臊的模样太敬爱,我怕您昨儿夜里才刚来了一次,把持不住,这才留到明天再害臊。”
他伸手将铜镜一拨,对准了她:“你先瞧瞧本身这模样,再来跟我说大话。”
天子就这么斜斜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感觉好笑,低低地瞥她一眼:“春·心有甚么好动的?动的是它。”
***
口水算甚么?他拉着她的手往一旁湿哒哒的帕子上摸去:“方才别的不也都碰过了?”
他想了想,含笑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念了首诗。
一棹东风一叶舟,
天子把她抱到了那只铜镜前头,他先坐下来,把她抱在他腿上端坐着。
昭阳没头没脑地朝着那铜镜一瞧,喝,这,这谁啊?她吓一大跳,镜子里的女人满脸灰扑扑的,像只刚从土堆里爬出来的小黑蛋子,丑,真丑。
昭阳就跟触电一样,快速收回击来,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用力儿蹭:“您真不害臊,那玩意儿可糟蹋人,您竟然让我摸!”
他把她抱过来,下巴搁在她发顶:“怎见得不是情诗?”
……
“寄父,寄父您没事儿吧?”小春子赔笑。
他与她耳厮鬓摩,低声问她:“想我了没?”
“如何样,现在晓得它有多贵重了?天气不早了,我们先去用膳,晚些时候再来消食。”
昭阳笑着又在他脸上蹭了蹭:“我不但敢在龙袍上擦脸呢,还敢拿天子当擦脸巾!”
他低低地笑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如有红颜在身侧,归隐山川又何妨?一棹东风一叶舟,再生一群小萝卜头。”
天子笑眯眯地凑过来:“散甚么步呐?”意有所指地掐了把她的腰,“我们熬炼造人两不误,权当消食了。”
他发笑,看她这么理直气壮使唤他,却并不感觉活力,只感觉天下间除了她,大略也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又是拿他当擦脸的帕子,又是当背诗取乐的小厮。
她的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别忽悠我,我还是分得清故乡诗和情诗的。如何,天子当腻了,您想归隐山川间?”
“我可不说,我是没文明的人,不像您,饱读诗书,孔夫子孟贤人的话都是信口拈来。”她唆使他,“哎,要不您给我说两句,要应景的。”
“哎哟喂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