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道:“如果记错了的话,我天然是不能和刘姨娘计算的,只是姨娘今后说话还是重视些,这一字之差,差之千里,信赖姨娘不会不懂。”
她悄悄地抿了口茶,等着祖母的下文,以祖母对本身的不喜,她不以为祖母只是问一问这么简朴。
刘姨娘姿式摆得低,又赔罪赔得及时,老夫人只是挥了挥手,并没多作计算,倒是眼底的寒意减轻了些。
苏念语没说话,默了半晌以后,终是想不出祖母找她有甚么事情。
等她在边上的椅子上做好,祖母便看着她,眉头都打结在了一起,道:“传闻你罚了晴姐儿一顿板子?”
刘姨娘当真是被气得胸口痛,想着晴姐儿要静养,忍着不发作,余光一瞥,却见到脸庞肿胀的宁嬷嬷半死不活地被扛进了西边的配房,便嘲笑着走了出去。
她一刻不迟误地往宁容院而去。
本想进了屋去把宁嬷嬷骂上一顿,却想起这一桩桩事都和元香那丫头脱不了干系;又想着元香确切也太机警了些,留在大女人身边如虎添翼,她得想个别例也把元香送走才行。
本来觉得屋里只要祖母在,却不想,刘姨娘正乖顺地立在祖母身后,陪着她说着话,祖母不时点点头,也回些话语,从微蹙着的眉头来看,二人所议论的话题应当不是特别喜人的。
祖母看起来是严厉的,苏念语却很安静,垂了垂眸子,便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件丧事,”刘姨娘笑意盈盈,“前些日子,府里林管事来寻了我,与我说了他儿子林生喜好元香的事,我就深思着元香是您院子里的人,怎得不去和您说……本来是想让我直接让我帮着说媒的,说是元香长得好,又跟在您身边的,得我去提了才有诚意。”
神采冷了冷,又加了一句:“身边另有个煽风燃烧的宁嬷嬷,真是气煞我。”
苏念语不悲不喜地瞥了刘姨娘一眼,道:“我是惩罚了二mm没错,却只是让下人打了她五个大板,也是考虑了二mm会受不住的,也不知祖母听到的这二十大板从何而来?”
本是心烦意乱,要回了她的观翠楼,走到一半,倒是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瞬息间唇角就多了一丝笑意。
刘姨娘笑了笑又道:“对于元香,林管事倒是非常正视的呢。”
刘姨娘的笑容有了些牵强,“大女人说得是。”
又带着寒意觑了苏念语一眼,语气忽地就变硬了,“晴姐儿到底也是娇养长大的,那里经得起板子?打了她二十大板,你这个当嫡女的还真下得去手!还当她是mm吗?莫非真的是妒忌她样样比你好,你非要毁了她不成!”
竟是一副欲说不说的模样。
却见刘姨娘面上一僵又规复如常,陪着笑道:“哟,是姨娘记错了,二十大板打的是晴姐儿身边那两个不长进的丫头。”
苏念晴晓得刘姨娘在气头上,也没多说话。却在这时,有人吃紧敲了拍门,待刘姨娘应了声,便有个婆子神采凝重地禀了句:“不好了,宁嬷嬷也被大女人罚了大板子。”
又被婆子引着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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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香点了点头,道:“遣了李妈妈过来走了一遭,方才留了她坐一坐也不肯,传闻您在午憩便叮嘱我们要把话带给您就走了。”
刘姨娘目光一闪,冷声问:“大女人又是为何打了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