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理了理妆容去了宁容院。
又被婆子引着到了屋里。
本想进了屋去把宁嬷嬷骂上一顿,却想起这一桩桩事都和元香那丫头脱不了干系;又想着元香确切也太机警了些,留在大女人身边如虎添翼,她得想个别例也把元香送走才行。
元香点了点头,道:“遣了李妈妈过来走了一遭,方才留了她坐一坐也不肯,传闻您在午憩便叮嘱我们要把话带给您就走了。”
老夫人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倒是刘姨娘看着相互之间氛围有些沉闷,又笑着打了圆场,苏念语坐了会,心中倒是在想,祖母仿佛并不是为二mm讨公道的。
“是件丧事,”刘姨娘笑意盈盈,“前些日子,府里林管事来寻了我,与我说了他儿子林生喜好元香的事,我就深思着元香是您院子里的人,怎得不去和您说……本来是想让我直接让我帮着说媒的,说是元香长得好,又跟在您身边的,得我去提了才有诚意。”
等她在边上的椅子上做好,祖母便看着她,眉头都打结在了一起,道:“传闻你罚了晴姐儿一顿板子?”
内心晓得定是刘姨娘在祖母面前说了这事。
本是心烦意乱,要回了她的观翠楼,走到一半,倒是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瞬息间唇角就多了一丝笑意。
好半晌,才把内心的肝火压了压。
她却必然都不镇静,本身奖惩二mm有凭有据的,她在她的玉兰苑闹了一场,很多下人都是晓得的,真要寻她的短可不轻易。
刘姨娘姿式摆得低,又赔罪赔得及时,老夫人只是挥了挥手,并没多作计算,倒是眼底的寒意减轻了些。
刘姨娘这是以退为进的。
刘姨娘目光一闪,冷声问:“大女人又是为何打了宁嬷嬷?”
“打得好,真是自不量力!”
苏念语轻皱了眉头。
却不想,刘姨娘笑着插话了:“大女人别曲解,老夫人不过是问问罢了。姨娘只是感觉晴姐儿犯了错事,内心实在不结壮,也怪我常日里忽视了对晴姐儿的教养,竟让她冲犯了大女人,实在是不该该。本是想让晴姐儿到老夫人这里一并请了罪,无法她现在行动不便,故我过来寻了老夫人解释一番,今后定会对她严加管束。”
苏念语道:“如果记错了的话,我天然是不能和刘姨娘计算的,只是姨娘今后说话还是重视些,这一字之差,差之千里,信赖姨娘不会不懂。”
公然,刘姨娘刚说完,祖母便接了口:“晴姐儿春秋还小,偶尔犯点错事老是不免的,让她长长经验就好了。”
又对着老夫人低眉扎眼道:“方才是我记错了,还请老夫人惩罚。”
刘姨娘的笑容有了些牵强,“大女人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