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妃将李恬让进花厅,上了茶,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李恬垂垂转进了此行的正题:“……有件事想请大嫂指导。”李恬神情黯然,寿王妃踌躇了下,才缓声笑道:“甚么事能困挠得了你?”
“那寿王呢?”李恬瞄着五皇子道,五皇子嘿嘿笑道:“恬恬,你想让我干吗,你就直说嘛!大哥,他一个大男人,就算今后,也不能直领受命妇的事吧?表里命妇还是得大嫂管,你跟大嫂……你把大嫂哄的,别揪!我错了,我是说,你这么温良谦恭、知礼懂事的人,大嫂如何会不喜好你?你还能哄不好大嫂?那不成能!”
“你向来没领过差使,没有本身的人手,都城这会儿又是四爷居大,难为也是常理,只要不迟误闲事就行。”
李恬无语的看着五皇子,有些泄气的呼了口气道:“你今后,不准在外头摆出一幅家里养着河东狮,这不敢那不敢的模样……”
“男人不都但愿如此么?”李恬看着浑身发软一脸苦相的五皇子,忍不住笑话道:“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甚么横刀立马,扬威疆场……”
“女人比你们男人更不轻易,”李恬弹了下五皇子的额头道:“对了,有件事得让你晓得晓得,”李恬将蒋郡王妃过来提示她刻薄和不贤名声的事说了,却没提寿王妃的交代:“这两件都是事出有因,别人不晓得,你但是清清楚楚,你说如何办?”
“可这是真相啊……唉!别揪啊,我晓得了!今后我出去甚么都敢,唉哟!你如何下重手了?那我到底是敢还是不敢哪?”
“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大事,”李恬神情里透着猜疑,将明天蒋郡王妃提示的关于外头哄传她刻薄和不贤的话说了:“畴前外婆在的时候从没教过我这个,我明天一夜没睡好,想来想去,只能来大嫂这里讨主张。”寿王妃眉头微蹙,她没想到李恬请教的是如许的事,想了想问道:“你本身是如何想的?”
“我晓得。”好一会儿,五皇子才沉沉答了句:“这一场事,我到底没能避开,不是因为你,你别多想。”觉出李恬顿了顿,五皇子忙紧安抚道:“这是阿爹必然要推我入这个局,没有你,阿爹也会有别的体例,固然我不晓得阿爹如许做到底是为甚么,可这事明显白白,我们俩个都是阿爹手里的棋子,唉!不但我们俩个,大哥、四哥,这天下人说不定都是阿爹手里的棋子,恬恬,我偶然候想,阿爹到底是不是人?他到底爱过谁,疼过谁没有?贰内心除了江山社稷和他本身,有过别人没有?”五皇子越说越愤然,李恬握住他的手劝道:“别想那么多,皇家本来就和布衣百姓之家分歧,就是爱谁疼谁,也得放到国事以后,你有我呢。”李恬声音轻柔,五皇子眼圈一红强笑道:“可不是,我有你呢,你看看,我真是累坏了吧,跟个女人一样伤感抱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