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眉头渐舒,内心却纠结沉重还是,如此景象,若能大胜当然有绝大好处,可要打散巴林部,杀了旺丹,哪有那么轻易?
晋安郡王府正院,五皇子面色沉落:“这么多年,大哥和老四之间,你来我往的明枪暗箭多不成数,可此次,”五皇子沉沉叹了口气:“若没有阿爹默许,长安侯再大的胆量,也断不敢如许大张旗鼓的报进北安城失守的信儿,再说,北安城失守,本来就极令人生疑。”
北城卫州门外不远的一辆靛蓝格子马车帘子半掀,四皇子端坐在车内,看着自北而来的信使由远及近再冲进城门,四皇子侧后,叶树盛轻声道:“第三拨了。”
“嗯,”徐尚书沉吟半晌,昂首看着徐学士浅笑道:“瑶瑶是个好孩子,这两年行事越来越有章程,实足我们徐家人的模样,跟她说说,小妹那边就不消我们操心了,另有。”徐尚书脸上的笑意更盛:“瑶瑶跟晋安郡王妃交好,不如让她求一求晋安郡王妃,往寿王处托个话,请寿王也帮手留意一二翁先生和志宏的行迹。”
“就是没有这事,我也是这么筹算的,这一趟北征从客岁就开端筹办,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若不能打散巴林部,杀了旺丹,雄师回撤后不过几年,旺丹就能缓过气,重新称霸北庭,扰乱边疆。”寿王语气沉稳,姜先生接道:“北安城失守闹到如此民意光汹汹,于大胜后的民气收拢会有大好处。”
“北安城失守的事,大哥传闻没有?”五皇子人急话急,姜先生忙倒了杯清茶递过来,五皇子接过却没喝,只顾焦急的盯着寿王,寿王神情淡然:““传闻了。”
“请寿王帮手留意?”徐学士惊奇的看着兄长,徐尚书微眯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不管寻到寻不到,只要留意了,这情面我们就欠下了,欠了情面,今后来往的余地也就多了。”徐学士眉间骤拧又松开,轻笑了一声,眼睛闪亮的看着徐尚书低低道:“不瞒二哥说,这几位爷,我就感觉大爷最有王者之风。”徐尚书竖指唇前,目光锋利的表示徐学士,徐学士哈哈笑了几声,站起来拱手道:“我这就去趟清江侯府,我明天收了几坛子好酒,本想给二哥送两坛过来,看二哥忙成如许,只怕没空儿喝酒……”
“是!”叶树盛重重承诺一声,眼睛闪亮,看起来非常镇静:“北安城遭劫,这是上百年没有过的热诚,这一战就只能大胜了。”四皇子望着悠远的北方,眼睛微微眯了眯,悄悄笑了一声没说话,伸手放下了帘子,叶树盛忙叮咛出发归去。
“得让人去找找。”徐学士答的干脆:“翁先生不容有失,志宏更不容有失,得让人去北安城寻一寻。”徐尚书渐渐今后靠在靠枕上,手指一下下小扣着榻几,细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有合适的人了?你府上的还是清江侯的?”
“谁说我没空?趁早给我送过来!”徐尚书截断徐学士的话道,徐学士哈哈笑应了,拱手告别。
徐尚书正满脸倦色、半闭着眼睛靠在榻上养神,见徐学士出去,也未几客气,只欠了欠身子道:“如何这么晚过来?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