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青枝平常跟着李恬出门逛惯了,在院子里连续闷了一个多月,一传闻出门,镇静的声音都高了很多,刚镇静应下,却又反应过来:“还是别出门了,万一赶上阿谁,那可不得了。”
清风楼后阁楼一处极小的隔间里,闵掌柜站在黄大掌柜身后,掂着脚尖、伸长脖子看着前面二楼雅间里模糊的人影,黄大掌柜背动手看了一会儿,转过身,一边出门下楼,一边叮咛道:“好好服侍着。”
俞瑶芳连眨了几下眼睛,呆了好一会儿,长长吐了口气道:“嗯,你这话也是,二堂舅谪边那几年,二舅母一下子就老了,如许了日子我也不想过,算了,我不劝你了。”
“嗯,”黄净节一脸的无法,五皇子倒是一脸的烦躁:“这算甚么?!他这不是害我么!这让大哥如何想?让阿爹如何想?他那肮脏心机大哥和阿爹又不晓得!唉哟,我要被他害死了!”五皇子原地兜着圈子,折扇在手上打的啪啪作响:“不可,不能让他每天守在这里,这可如何办?!”
“你刚才不还说吗,我要避灾星,出不得门。”李恬郁郁道,俞瑶芳奇特不已:“好好的,你避甚么灾星?这事我早就想问你了,出甚么事了?你向来不信甚么灾星不灾星的,说这都是借口,你这灾星到底要避甚么?”
“没事,”李恬晃着摇椅答道:“那位爷有差使在身,又是个有壮志大志的,每天拘在户部,他哪有闲情逸趣到千倾湖如许的处所,我们明儿一早就走,吃好藕粉返来吃中午餐。”
“出甚么事了?”李恬惊奇的问道,她这一阵子哪故意机管别的闲事,还真没传闻关于徐思海的甚么事。
“你别问了,今后再跟你说,没甚么大事,就是不想出门,对了,你的婚事有下落了没有?”
“大志万丈就让他大志万丈好了,依七表哥的才调,又有徐家后盾,你不消多担忧他,一样能够在后院过你的平平安稳日子。”俞瑶芳劝道,李恬看着俞瑶芳,一边笑一边点头:“你看的书多,我问你,史上有哪一个有才调有大志,一心往上爬的官吏一辈子一帆风顺,没有起起伏伏过?哪一个不是颠末无数磨难?有多少能得善终的?就是你二堂舅,十年前重罪谪边,不也是九死平生才返来?你二堂舅谪边、病重不起的时候,你二舅母能表情平和?这日子能过的安稳?换了谁都一样,都是一个熬字,我不想过这类煎熬的日子,一天也不想。”
“是。”闵掌柜应诺一句,目送黄大掌柜转个弯看不到了,才扭头往二楼阿谁雅间又瞻仰了一眼,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四爷如何俄然看上了清风楼,竟每天跑到清风楼吃起晚餐来了,这饭吃的让人提心吊胆。
四皇子捏着只汝窑细瓷杯,正站在二楼雅间窗前,望着勇国公府方向入迷,叶树盛端坐在桌前,闷闷的看着四皇子的背影。五皇子人未进门笑声先到:“传闻四哥来了,也不早点打发人叫我,早就想和四哥好好喝几杯了。”
“不是他不好,”李恬耐烦解释道:“就跟黄夫人感觉我太好一样,我也是感觉你七表哥太好,我们订交这么些年,你也晓得我的脾气禀性,这辈子不想求甚么繁华繁华、一品夫人的,只想寻个有背景的本份人,过一辈子平平平淡、安安稳稳的大族翁日子。九表哥是个有背景的本份诚恳人,就是黄夫人说的没出息,可你七表哥不是,他少年新进、大志万丈,再说,徐氏一族又在他身上寄着厚望,他这辈子不管如何也没法平平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