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万丈就让他大志万丈好了,依七表哥的才调,又有徐家后盾,你不消多担忧他,一样能够在后院过你的平平安稳日子。”俞瑶芳劝道,李恬看着俞瑶芳,一边笑一边点头:“你看的书多,我问你,史上有哪一个有才调有大志,一心往上爬的官吏一辈子一帆风顺,没有起起伏伏过?哪一个不是颠末无数磨难?有多少能得善终的?就是你二堂舅,十年前重罪谪边,不也是九死平生才返来?你二堂舅谪边、病重不起的时候,你二舅母能表情平和?这日子能过的安稳?换了谁都一样,都是一个熬字,我不想过这类煎熬的日子,一天也不想。”
“没事,”李恬晃着摇椅答道:“那位爷有差使在身,又是个有壮志大志的,每天拘在户部,他哪有闲情逸趣到千倾湖如许的处所,我们明儿一早就走,吃好藕粉返来吃中午餐。”
俞瑶芳悄悄‘呃’了一声:“七表哥必定没想到这个,我也没想到,这倒是的,看模样七表哥如何闹都是白闹了,算了,我们不说他了,本年夏天我们三个一趟也没出城玩耍过,我家那些事刚了,林珂她阿娘又病了,你又要避甚么灾星,眼看着夏天都要畴昔了,我们明儿去金明池坐船赏荷花去吧。”
俞瑶芳连眨了几下眼睛,呆了好一会儿,长长吐了口气道:“嗯,你这话也是,二堂舅谪边那几年,二舅母一下子就老了,如许了日子我也不想过,算了,我不劝你了。”
俞瑶芳边说,边留意打量着李恬的神情,李恬微微眯着眼睛,渐渐抿着茶,看起来神情非常淡然,俞瑶芳踌躇了下,四下看了看,挪了挪拉了下李恬道:“你真这么心硬,一点都不动心哪。”李恬歪头看着俞瑶芳,蹙着眉头,调子清冷:“这事跟我有甚么相干?”
“没呢,我本年才十五,现在家里又如许顺顺铛铛的,我才不焦急呢,我跟我阿娘说了,晚两年再给我说亲,我要在家多陪陪阿娘,二十岁再出嫁也不晚。”俞瑶芳带着几分小对劲道,李恬恋慕的看着她,伤感的长叹了口气。
“你刚才不还说吗,我要避灾星,出不得门。”李恬郁郁道,俞瑶芳奇特不已:“好好的,你避甚么灾星?这事我早就想问你了,出甚么事了?你向来不信甚么灾星不灾星的,说这都是借口,你这灾星到底要避甚么?”
“你莫非没看出来?七表哥他是,”俞瑶芳挥动手,不晓得前面的话如何说才合适,李恬悠悠叹了口气:“我晓得你的意义,我和他无缘无份,他再如何闹,跟我都没甚么相干,我有甚么好动心的?”
送走俞瑶芳,李恬百无聊赖的坐在廊下的摇椅上,看着院子里被骄阳晒的焉巴巴的花木发了好一会儿呆,转头看着青枝道:“明天我们去千倾湖吃藕粉去。”
“嗯,”黄净节一脸的无法,五皇子倒是一脸的烦躁:“这算甚么?!他这不是害我么!这让大哥如何想?让阿爹如何想?他那肮脏心机大哥和阿爹又不晓得!唉哟,我要被他害死了!”五皇子原地兜着圈子,折扇在手上打的啪啪作响:“不可,不能让他每天守在这里,这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