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替冷家大娘子问的!你晓得我,我最不喜好姓冷的了!我一点儿也不担忧他!我就是看着冷大娘子担忧成那样,冷大娘子人很好的,我实在不忍心……”林珂冒死解释道,俞瑶芳轻笑出声,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瞧瞧你!的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恬恬说甚么没有?”林珂‘呃’的一声噎住,俄然恼羞成怒跳起来揪着俞瑶芳叫道:“你这话甚么意义?谁三百两了?我不过替冷大娘子着想,你才此地无银三百两!”
晋宁郡王府,内里已经天光大亮,管通双手袖着袖笼里的小手炉,站在院门外,已经等的由不急不躁到不断的换着脚,好几次想让婆子再去催一催,走到院门口又勉强忍住返来,昨夜里王妃才刚返来,五爷多盘恒一会儿晚点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嗯,是门好亲,”四皇子声音里透着丝阴霾,得从速把十二娘从寿王府接出来,订婚肯定是最好的体例,起码姚家和东阳郡王府门当户对,是门好亲,至于姚十四的荒唐,等年纪大些也就好了。“跟你们老祖宗说,不消寻人透话了,一会儿我见了姚相,问他一句就是。”吕嬷嬷闻言忧色盈面,忙曲膝谢过,谨慎的垂手退了出去。
“是这么回事……”林珂仓猝将听到的事儿说了:“……前儿我还听冷大娘子说,她阿娘担忧她大哥担忧的不可,就怕他在姓丁的水牢里落下了病根,阿恬,你说,冷大娘子她大哥会不会落下甚么病根?传闻关水牢的,烂了半边身子的都有!”
俞瑶芳好不轻易熬过中午,叮咛藤黄抱上早就挑好的一堆甚么老山参、玉竹阿胶的,上车往晋宁郡王府赶去,走了一大半才想起林珂,踌躇了半晌,叮咛掉转车头,先往南宁郡王府叫林珂去。
“那就好!”林珂没那么多心眼,听两人这么说,长长呼了口气,不再纠结李恬的病到底是甚么病,只拉着她叮叮咚咚欢畅的提及李恬‘病倒’这一阵子产生的各种百般的大小八卦。
“这婚事已经和姚相家议定了?”四皇子语气平和,吕嬷嬷腰又往下躬了些答道:“回四爷,还没和姚家提起,老祖宗说,先得四爷点了头,才好跟姚家透话。”
“恬恬,你传闻没有?宁乾府知府把永静县知县关了私牢!你传闻这事没有?”林珂的话里透着股说不清的味儿,俞瑶芳忍不住转头打量着她,李恬笑看着她摇了下头:“倒没传闻,如何回事?”
“都把稳些,别吵醒王妃,王妃醒了给她说一声,等我返来吃中午餐。”五皇子由着玉叶等人服侍着擦牙净面换了衣服,接过碗粥几口喝了,又急仓促吃了两三个象眼馒头,慎重交代了璎珞一句,就穿上斗蓬,仓猝忙出门往枢密院去了,明天一天真都是要紧的事!
天气方才透亮,四皇子已经端坐在内书书内翻看新送出去的一堆信札折子,连看了几封,四皇子放下信札转头问明风道:“长安侯那边有信没有?”
“回爷,长安侯就明天早上那一封信,长安侯府从昨晚到明天早上,只要一个外院管事出发往北边报喜信去了。”明风不太肯定四皇子问的长安侯是北边的长安侯,还是都城的长安侯府,干脆全答了一遍,四皇子半晌才‘嗯’了一声,叮咛取铺纸研墨,他早晓得祝家大要上要做分身筹办,祝老侯爷随寿王出征他并没太放心上,当年再如何勇冠全军,现在垂老迈矣,所谓随军,也不过表一个态度,可周老夫报酬了孙女儿,竟倾力助老五屠了他的庄子,这事,就不是那么简朴了,他得亲身写信给长安侯,他需求长安侯拿出充足的让他对劲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