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已经和姚相家议定了?”四皇子语气平和,吕嬷嬷腰又往下躬了些答道:“回四爷,还没和姚家提起,老祖宗说,先得四爷点了头,才好跟姚家透话。”
“谁说关了水牢?”李恬忍不住发笑问道。
“嗯,是门好亲,”四皇子声音里透着丝阴霾,得从速把十二娘从寿王府接出来,订婚肯定是最好的体例,起码姚家和东阳郡王府门当户对,是门好亲,至于姚十四的荒唐,等年纪大些也就好了。“跟你们老祖宗说,不消寻人透话了,一会儿我见了姚相,问他一句就是。”吕嬷嬷闻言忧色盈面,忙曲膝谢过,谨慎的垂手退了出去。
“都把稳些,别吵醒王妃,王妃醒了给她说一声,等我返来吃中午餐。”五皇子由着玉叶等人服侍着擦牙净面换了衣服,接过碗粥几口喝了,又急仓促吃了两三个象眼馒头,慎重交代了璎珞一句,就穿上斗蓬,仓猝忙出门往枢密院去了,明天一天真都是要紧的事!
“嗯。”五皇子扫了眼屋角的时候钟,不情不肯的‘嗯’了一声,等大哥返来,这差使不管如何不能再领了!
“大师都这么说!”林珂理直气壮,俞瑶芳抿嘴笑道:“谁说大师都这么说?我如何没传闻甚么水牢不水牢的?不是说是关在柴房里的?”
管通又等了一刻来钟,探头看了看门房里的时候钟,原地转了个圈,想了想,招手叫太小厮叮咛道:“你从速去部里说一声,五爷临时有事儿,昨儿说的辰初的会改到午后。”小厮承诺一声飞奔而出,管通原地又转了个圈,干脆到门房里坐等去了。
四皇子刚折好密信盖上漆封,内里有人通传,东阳郡王府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求见四爷,四皇子神采微沉,抬了抬手指,小厮忙引了吕嬷嬷出去,吕嬷嬷恭敬见了礼,垂手敛容回禀道:“禀四爷,老祖宗叮咛婢子过来见四爷,是为了十二娘的婚事,她和我们王妃,陈夫人留意了好一阵子了,看来看去,我们王妃和夫人感觉姚相家十四郎和十二娘子倒是极合适的一对,老祖宗也感觉好,老祖宗说,四爷最疼十二娘,就打发婢子过来问一问四爷的意义,老祖宗说,十二娘年纪也不小了,年前订下婚事,也好从速接十二娘回家备嫁。”
李恬听着五皇子出了门,这才展开眼,悄悄躺在床上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叫了璎珞等人进屋服侍。
“恬恬,你传闻没有?宁乾府知府把永静县知县关了私牢!你传闻这事没有?”林珂的话里透着股说不清的味儿,俞瑶芳忍不住转头打量着她,李恬笑看着她摇了下头:“倒没传闻,如何回事?”
“你瘦成如许!这哪是小病!恬恬,你这到底是甚么病?是不是小产了?我娘说你必定有身了,看你这么瘦,孩子没保住?”林珂探头畴昔,将被子掀起一个角去看李恬的肚子,俞瑶芳被她说的直想翻白眼,璎珞一脸的难堪,忙上前按回被角,李恬拍了拍林珂的手笑道:“不是,是畴前的病根,此次用药让它全发作出来了,也好借机除了畴前那些孽根,免得今后有后患。”
“王妃已经好了,不过人瘦些,熊嬷嬷说了,只要好好保养半个月一个月,王妃就能规复了,大娘子二娘子可别如许。”璎珞笑着上前劝道,俞瑶芳深知内幕,仓猝擦着眼泪,又象哭又象笑道:“阿珂没出息,我也没出息,见不得恬恬刻苦,这些日子,你……没事吧?”俞瑶芳看着李恬,话里满满的满是话的问了一句,李恬垂了垂视线笑道:“没事,统统都好,不过一点小病,怕过给别人病气,我又犯懒,想借此躲躲安逸,现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