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官家从离宫回到禁中后,四皇子在禁中外请见却不得见,寿王却以令世人不敢置信的速率赶回到都城,进到禁中后就没再出来,寿王进了禁中,自从病休于离宫后就几近沉寂的官家仿佛一下子龙精虎壮起来,大大小小、堆集了好久的圣旨接二连三从禁中收回,四皇子天然不再监国,钦天监被召进宫中检察谷旦吉时,几位相公被召进禁中几近一天一夜,第二天半夜,相公们出了禁中,拂晓时分,册立太子的圣旨也紧跟着出了禁中,颁行公告于天下。

“对对对,我是做梦梦到的,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悦娘这回反应快了,仓猝改口,一句话说的璎珞、青枝等人笑不成支。热烈了一阵子,悦娘下去沐浴换了衣服,返来和李恬细细说了这大半年的大事小情,末端,俄然想起武思慎要去清江侯府递安然信的事,连说带笑和李恬说了,李悦听的惊奇,一时也想不出究意,悦娘却两眼放着八卦的光笑道:“我感觉吧,必定是姓武的那小子看上俞大娘子了,斩马那回,我看他看俞大娘子那目光就不对,咳,我是说,我现在想想,当时他看俞大娘子那目光不对,那小子……我感觉不错,就是杀气太重,在北安城头一趟见他还没感觉,这一场战事,算是把他历练出来了,那一身的杀气,连我都不得不心生警戒,实在吧,这杀气太重也不是功德,那小子这一身杀气还露在内里,这是工夫浅,甚么时候象我如许,杀气都敛出来……”悦娘一如既往的一说话就跑题,李悦边听边笑,这么长时候没见她,这会儿竟不忍心象畴前那样把这眼看要跑的没边的话题替她扯返来,只笑容盈盈的听她一起歪楼跑题。

看着他走远了,褚虎催马凑到悦娘身边,一脸的这事我明白:“这清江侯府是不是我们都城数得着的权朱紫家?”

“出去了这一趟,比没出去前还不会说话!”熊嬷嬷伸手拍了悦娘一巴掌:“王妃好好儿的,就是病了几天,甚么掳不掳的?!”

“不急,”五皇子打断了李恬的话:“我有好些话要跟你说,不把话说完我哪能睡得着?你放心,”见李恬张嘴要劝,五皇子忙摆动手笑道:“我没事,这些天憋了好几肚子话,不跟你说说我底子睡不着。”不等李恬答话,五皇子连连挥动手屏退青枝等人,贴着李恬,先将出宫前郑大官和他说的那些旧事和那番话仔细心细、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李恬只听的惊奇万分,好半天说不出话,五皇子更是感慨万千,两人相对唏嘘不已。

册立太子诒书颁出的那天,也是东阳郡王府年年大着花会、宴请都城王谢望族的日子,往年能排挤几条巷子的车子这一天一辆也不见了,没有人发话,可东阳郡王府上高低下都晓得这花会今后再不会有了,那本来筹办好美好的词句、办理好盛装的各家男男女女们,以从未有过的默契,悄悄抬手将这一天的路程完整抹了个洁净,趁便也将东阳郡王府从自家的来往中抹了去。

“那也是,”悦娘性子利落从不胶葛:“俞大娘子现在好了吧?传闻阿谁徐榜眼和蒋爷的mm订婚了?这倒是门好亲,我奉告你啊,这一趟,我算是看清蒋爷了,真是可贵的好人……”悦娘的话又开端一起旁逸斜出,李恬笑吟吟边听边不时插一句或问或感慨,悦娘总算返来了,有悦娘在身边的这份浓浓的安然感,让她感觉暖洋洋如同沐浴在初春的暖阳中,那些刀光剑影总算要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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