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这一趟,比没出去前还不会说话!”熊嬷嬷伸手拍了悦娘一巴掌:“王妃好好儿的,就是病了几天,甚么掳不掳的?!”

“你这哪是想我们,明显是想我们的茶饭点心!”中间青枝边笑边叫,悦娘伸手拍了她一巴掌道:“主如果想你们,趁便想想茶饭点心!”一群人边叫边笑进了垂花门,水秋娘和熊嬷嬷站在上房门口笑吟吟看着大步出去的悦娘,悦娘看到水秋娘却缩了缩脖子:“这一起上我算过几十遍了,这一回杀的人,充足我念十几年的经了,好姐姐,你得让我歇几天再念佛抄经!”水秋娘哭笑不得的点着悦娘,又是点头又是感喟,不晓得说她甚么才好。

“权贵?清江侯府?”悦娘笑出了声:“这都城的权贵之家,轮着圈儿排,排到后年也排不到他家!清江侯府要成了权贵,那我不得权倾朝野了?”褚虎听愣了:“真不是权贵?那武统领干吗非想跑清江侯府传那么一句话?”

李恬坐在炕上,看着又黑又瘦的悦娘,想笑眼泪却扑落下来,悦娘紧一步侧身半坐到炕上,上高低下、仔细心细将李恬打量了一遍,又打量了一遍,才叹了口气道:“接到信儿说你被人掳了,我恨不能……还好还好,总算囫囵个儿没啥事。”

“分好了,照老祖宗的叮咛,把老祖宗名下统统的财物财产,二一添作五,一半给十二娘添妆,一半放到二奶奶嫁奁里,东西分好了,十二娘的嫁奁票据送了衙门一份,送了媒人一份,姚家一份,二奶奶的嫁奁票据也改好了,也送了一份到南宁郡王府上。”吕嬷嬷答的极细,孙老夫人松了口气,正要说话,俄然停下,展开眼睛侧耳听了听动静,带着丝怆然的苦笑看着上房内里悄悄道:“都来了。”

“对对对,我是做梦梦到的,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悦娘这回反应快了,仓猝改口,一句话说的璎珞、青枝等人笑不成支。热烈了一阵子,悦娘下去沐浴换了衣服,返来和李恬细细说了这大半年的大事小情,末端,俄然想起武思慎要去清江侯府递安然信的事,连说带笑和李恬说了,李悦听的惊奇,一时也想不出究意,悦娘却两眼放着八卦的光笑道:“我感觉吧,必定是姓武的那小子看上俞大娘子了,斩马那回,我看他看俞大娘子那目光就不对,咳,我是说,我现在想想,当时他看俞大娘子那目光不对,那小子……我感觉不错,就是杀气太重,在北安城头一趟见他还没感觉,这一场战事,算是把他历练出来了,那一身的杀气,连我都不得不心生警戒,实在吧,这杀气太重也不是功德,那小子这一身杀气还露在内里,这是工夫浅,甚么时候象我如许,杀气都敛出来……”悦娘一如既往的一说话就跑题,李悦边听边笑,这么长时候没见她,这会儿竟不忍心象畴前那样把这眼看要跑的没边的话题替她扯返来,只笑容盈盈的听她一起歪楼跑题。

悦娘哈哈笑着,一把抱起璎珞转了半圈:“我也想死你们了!在外头吃不好喝不好啊!”

自官家从离宫回到禁中后,四皇子在禁中外请见却不得见,寿王却以令世人不敢置信的速率赶回到都城,进到禁中后就没再出来,寿王进了禁中,自从病休于离宫后就几近沉寂的官家仿佛一下子龙精虎壮起来,大大小小、堆集了好久的圣旨接二连三从禁中收回,四皇子天然不再监国,钦天监被召进宫中检察谷旦吉时,几位相公被召进禁中几近一天一夜,第二天半夜,相公们出了禁中,拂晓时分,册立太子的圣旨也紧跟着出了禁中,颁行公告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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