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把糕送到叶文心跟前:“石桂姐姐但是病了?”倒在床上不转动,还由着女人给她脱了鞋,不是病了又是甚么。

石桂醒过来先闻声这一句,捂了头如何也坐不起来,喉咙口似吞了沙了,昨儿吹了一夜冷风,叶文心没病,她先病了。

叶文心这才睁了眼儿,瞥见菱角打了水捧着巾子立在床边,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道:“我想学字。”

这么一想无精打采,连糕也不吃了,溜到院外头去,寻了几个火伴在山上疯跑了一圈,头一家的烟囱里冒起白烟,她这才下山来,带了十来只松菌,替刘婆子拉风箱烧火。

菱角缩缩脖子,摆了手:“我不成的,这歪歪道道的,我一个也看不明白。”打眼满是虫子似的字,要学会这个可不比学打结实学刺绣难很多了。

她此时也想不到别的,明天脑筋里装满了事,这会儿才想起宋勉说要替她赎身,不及细想,便又抛到脑后去,喝了姜汤裹着被子发汗,闻声叶文心在院子里头教菱角念诗。

菱角脸上一红,刘婆子蒸的糕,在厨房就已经先吃着了,往她嘴里塞了一大块,差点儿烫了舌头,内心不美意义,摇一点头:“我也喜好吃凉的。”

叶文心还没承诺,就瞥见石桂捂了头,菱角一看姜茶还在“哎呀”一声:“但是昨儿的茶没吃,这可不好,收回来了,暑天里发热最要紧的。”

菱角说不出甚么旁的话来,只晓得宋女人是很都雅的,比村庄里头的大女人小媳妇都生得好,她本来爱在庄子上头疯跑,宋女人来了,她就情愿呆在院子里头,看她们揉香丸子,摆糕点上的花腔,还跟着学起了打结实。

半夜里风吹得院中树木沙沙作响,一刮风叶文心就醒了,屋里窗还开着,吹出去一片凉意,她紧一紧衣裳起来关窗,隔着窗户瞥见石桂坐在石阶上,双手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天,一动都不动。

端的煎了一碗姜汤来,叶文心端出来,石桂还没醒,替她放到窗边晾一晾,夜里自家睡到小榻上,等她甚时候躺够了,就有力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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