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应了,老板娘还夸她不住,看她把铺子盘下来,桌子摆开,摊着红纸,倒有些奇:“你这店铺才刚租下来,就要出租?”

只不风俗生吃这些菜,黄瓜切了丝,豆芽也拿酸汁子拌过,包心菜一片片浸在井水里,如何也不信就这么能吃了。

石桂笑着不说话,老板娘跌了足:“让你两成!”石桂本来也没想着能做糖水,王娘子一个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哪另有人手再去做糖水。

还是来了穗州,开起了饭铺,这才晓得心上余裕是个甚么滋味,想吃的想喝的都能办了来,穗州鲜果还卖得贱,家里生果就没断过。

本来住在沈府里,秋娘虽能造一手好汤水,也不能常给她们开小灶,住出来又不一样,想吃甚么就做些甚么,喜子最爱吃饺子,也不知是不是在燕京这两年养出来的,秋娘已经做了两回,白菘猪肉调的馅儿,这儿鱼肉虾肉都卖的贱,剥出满满一盆子虾肉来,打成虾肉茸,下到汤里滚了就是虾肉圆子。

明月烧火,石桂翻肉,没一会儿就烤出一盆子来,拿菜叶子裹了沾酱的肉,一口下去又是菜汁又是肉汁,多少年没尝过的味儿,到明天赋算是吃到了。

石桂这回却没一口承诺:“我铺子里头倒也想熬些,搭着一齐卖,正预备人手呢。”老板娘一听就急了,这笔买卖拿下来,她进帐可不又多了一半,拉了石桂好声劝她:“你没做过糖水买卖,还得往外头去买冰票,冰票拿着了,还得能领着冰,不如就用我的,我再给你让一成。”

百来钱买来的蜜糖全沾了肉吃,秋娘嘴里哎哎,可看着女儿吃得香,嘴上抱怨她两句,还替她包了肉:“多吃的,下巴都尖了。”

石桂半刻都没闲,找了宝芝爹,去看新铺子,这跟船埠上送饭又不一样,得挑那些临街的,既是还做竹筒饭,门楼铺子边上就不必看了,倒是宝芝爹,替她想了个地儿,竹匠木工泥瓦匠,如许的人也得用饭,就靠这头租一个铺子,把饭卖给这些人。

这张红纸贴出去,说只租早市,却无人来问,猜想的没人会来租子门口看这些,石桂便让宝芝爹把话传出去,那些个头顶一块油布做早餐买卖的,传闻了倒很意动,卖豆花馄饨包子,都是卖完即走,问定了房钱,两边就定下契。

石记竹筒饭只要午市晚市,不如把早上这段时候租出去,那些上工的船埠工,也得吃早餐,开不起店的,就担了来卖,一样是挑在街上卖,还能有个檐遮一遮风雨。

外头没有合适的店铺,船埠边上倒有人空出一间来,也是本来卖糖水豆花的,只要浅浅几张桌子,买卖做不下去,学着石桂的模样,挑了担子卖糖水仙草,调些饴糖,煮些玉米须,走街串巷去了。

秋娘内心欢畅,事事都顺着石桂,也没甚不能顺着她的,她向来只为着家里考虑,好轻易有些想吃的,又不是天上的玉轮,叫她吃一次也没甚。

开铺子要的就是红火,自早到晚不能停人,挂上石记的幡,放两挂爆仗,从船埠上的小院子,到开出了第一间门面房。

石桂切了四斤五花肉,拿绳索串着提在手里,又买了新奇瓜菜,可惜没多少酱料能用,秋油辣油调一调,又买了一篓儿青桔子,反是蜜最贵些,这时节已经有了荔枝蜜,石桂只买了一小罐头就用了百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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