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明天去一趟。呃……也不好,就怕他嫂子说闲话,嚼舌根子!”
“你闭嘴,先听我说完。你媳妇本年也就四十多岁吧,还年青,等再上些年纪天然想家了……”
这女人,蛇蝎心肠,硬等着人家死呢!还好亮亮年青的时候挣了些钱,前前后后治病的花消都是自个儿的,不然希冀那样的嫂子,他早死过八回了!”
赵刚子叹了口气,“要不明天看看去,好些日子没去了,毕竟我们曾经一起打过工呢!”
“老高也来了?这老爷子真功德。”赵月江笑着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除了这,婆婆还是个病罐子,不能下地干活,一年到头还要拿药养着,本来挣不来几个钱,高贵的医药费让这个本来苟延残喘的家再度雪上加霜。
“去球!都离家五年……呃,六年了吧,至今杳无消息,那臭婊子,能回得来?准是另寻了人家!女人啊,就那点上风……”
“同亮?嘿,必定是薄命人,这名字起的,玉轮不亮,落在新河了!女人难产,双双归西,而后未娶,现在孤零零一人,这也就罢了,还疾病缠身,卧床不起,年纪不大,可惜有力再来高山寺陪咱俩看看戏唠唠嗑,命苦人啊!”
“喔,口误口误!是秦香莲,才三十出头,韶华正茂,如此贤惠持家,就被这无情无义的陈世美给丢弃了,没办仳离手续又招半子了,甚么人嘛!
沉寂中,赵月江俄然说:“都说人生如戏,我看一定,你看这潘弓足多好的一个女人……”
“他哥赵同阳人还能够,就是娶的那老婆曹莲花,真他娘的操蛋!把男人管得死死的,她不去看人家罢了,毕竟不是亲的,可他哥去一趟总能够吧,她也不肯意!
“刚说你是土包子呢,这话说得好,到位,可不是这个理嘛!世道转了,之前女人没职位,现在的女人何止是半边天,我看都一手遮天了!这天下啊,不幸人多了去了。”赵刚子吐了口烟,长舒了口气。
实际里的女人,一个个都活成了陈世美,这男人啊,却倒像寻夫的秦香莲,不幸可悲啊!”
话还没说完,赵刚子气得骂了一句:“日他娘,还不是赵海平阿谁老乌龟告发我媳妇怀了二胎?王望农也不是甚么好鸟,说不准他也是虎伥呢!”
戏还在卖力地唱着,夜越深舞台上的灯光越加显得敞亮,这陕西人的嗓子就是带劲,跟吃了枪药似的吼声震天,连这些一辈子吃电的灯光都不敢等闲打个盹儿,老诚恳实地睁着眼为他们加油喝采。
“月江,走嘛,天冷得很,过会儿更黑了,不好走。”高东喜白叟向前凑了两步。
“你个土包子,那叫秦香莲!整天惦记取潘弓足,你西门庆啊!”赵刚子笑了一下。
赵月江笑了,笑得很天然,仿佛女人的烦苦衷并没有让他的心惊起一丝丝波澜,或许他是个假装妙手,又或者如许没心没肺的日子早让他变得麻痹了,总之赵刚子没听出非常来。
夜色更浓了,风劈面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行,那我们先走一步。”老高说完就和赵新林走了。
“那也是你打赌喝酒把家拆散的!”赵月江不依不饶。
“叔,你先走吧,我们过会儿就来,顿时散场了。”赵月江说。
“笑话!生哪门子的气?咱就是一个大老粗,没那么矫情,多少年畴昔了,咱哥俩啥时候红过脸?哦,不,按辈分论,我还得叫你一声老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