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不提这破事了,来,喝酒!”但是酒没了,赵刚子一把抓过赵月江手里仅剩的一点一饮而尽。

“罢罢罢,还能不能好好聊了?都说了那是畴昔的事了,赵海平已经死了,谩骂死人有啥好的?

“月江,走嘛,天冷得很,过会儿更黑了,不好走。”高东喜白叟向前凑了两步。

“去球!都离家五年……呃,六年了吧,至今杳无消息,那臭婊子,能回得来?准是另寻了人家!女人啊,就那点上风……”

“还是算了吧,叫刚子舒畅,叫叔就生分了不是?我是说,你家杨娟离家六年,看似蛇蝎心肠,不过这只是大要征象,她出走前一年不是被结扎了吗……”

“喔,口误口误!是秦香莲,才三十出头,韶华正茂,如此贤惠持家,就被这无情无义的陈世美给丢弃了,没办仳离手续又招半子了,甚么人嘛!

“老叔?去球!你啥时候叫过我一声老叔?他娘的每天跟在屁股前面喊刚子刚子的,这还算好的,不顺心了还叫我肛门呢,是不是?”

戏还在卖力地唱着,夜越深舞台上的灯光越加显得敞亮,这陕西人的嗓子就是带劲,跟吃了枪药似的吼声震天,连这些一辈子吃电的灯光都不敢等闲打个盹儿,老诚恳实地睁着眼为他们加油喝采。

“叔啊!”赵月江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赵刚子的肩膀,“我奉告你叔,刚才我想说,杨娟已经不能生养了,现在还年青……”

实际里的女人,一个个都活成了陈世美,这男人啊,却倒像寻夫的秦香莲,不幸可悲啊!”

赵月江又笑了:“刚子,”

“回,很冷。”赵新林翻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哦,刚子也在,不走吗?”

“已满十个月!好了好了,不提那婊子了!去球,人家已经再醮了,还说啥但愿呢!我看你比我还胡涂!”

“瞧!刚还说叫我叔呢!”

赵刚子叹了口气,“要不明天看看去,好些日子没去了,毕竟我们曾经一起打过工呢!”

“那也是你打赌喝酒把家拆散的!”赵月江不依不饶。

“刚说你是土包子呢,这话说得好,到位,可不是这个理嘛!世道转了,之前女人没职位,现在的女人何止是半边天,我看都一手遮天了!这天下啊,不幸人多了去了。”赵刚子吐了口烟,长舒了口气。

他那不争气的女人啊,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这几年,给孩子做爹又当妈,甚么都做,本来和厨房绝缘了多少年,现在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糊口啊,就是他娘的这么让人无法!

“好吧,那你俩先看着,我和高哥先走了。”说着,赵新林从衣兜里取出烟盒,给两人递了一根。

话说到这里,赵刚子默不出声,他取出一支烟,给赵月江也发了一支:“你持续说。”

戏还在唱,人们像是被冻住了,闲谈的声音不是很大,除了人少,或许是这演员唱得太好听了,他们全神灌输在听戏吧。

“活力了?”见赵月江不吭声,赵刚子觉得他活力了,脸凑过来问话。

“笑话!生哪门子的气?咱就是一个大老粗,没那么矫情,多少年畴昔了,咱哥俩啥时候红过脸?哦,不,按辈分论,我还得叫你一声老叔呢!”

“是啊,今晚的演员很卖力,看完吧!来就是为了听戏的,看不完能对得起两只脚吗?这大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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